倪俊心疼的看著白山仰脖喝下一口,不等白山嚥下,已伸手搶過瓷瓶,感受動手中有些變輕的瓷瓶,俄然有些悔怨起來。
“感謝師兄!”白山耐著性子聽倪俊囉嗦完,迫不及待的接過瓷瓶,正要拔開瓶塞,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胳膊。
“我去幫師兄把東西取來!”白山號召一聲,徑直走到師兄身前,看著還冇有完整斷氣的師兄,眼中閃過報仇稱心。
“死了!”白山一臉擔憂的走過來,將瓷瓶遞給倪俊。
師兄的嘴唇動了動,剛一張嘴,一口血沫跟著咳嗽噴了出來,身材一軟,癱倒在地上。
白山強忍著砍斷這隻手的打動,望向倪俊。
每當一隻魔頭撲在他的身上,白山都能感遭到體內彷彿有甚麼東西在顫抖,這類顫抖明顯冇有疼痛感,但比任何疼痛都讓他冇法忍耐,此時的他寧肯被千刀萬剮,也不肯體味這類顫抖。
吞下液體的白山隻感覺喉嚨傳來一陣難以忍耐的刺痛,彷彿他吞下的不是液體,而是千萬根鋼針,更讓他絕望的是,這類刺痛正順著他的喉嚨一起向下,侵入他的五臟六腑。
此時壓在舌底的解藥幾近將近化儘,白山趕緊點點頭,拔開瓶塞,剛要朝嘴中倒去,那隻手又按在他的手腕上。
白山能感到壓在舌底的解藥隻剩芝麻大小,他不曉得還來不來得及,但此時已冇偶然候去考慮,在倪俊鬆開手的頃刻,拿起瓷瓶朝嘴中倒去。
“師弟,千萬不要多喝,一小口足矣!”倪俊不放心的又叮嚀一句。
“師弟,師兄不是個吝嗇的人,明白見者有份的事理,這裡裝得但是好東西,天然有你一份。”倪俊將瓷瓶遞向白山,俄然想到甚麼,又叮嚀道:“你現在靈根未開,以是隻能服用一小口,千萬不成貪多,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好沌淨的靈魂,我終究比及你了,交出你的靈魂吧!”魔頭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舔嘴唇,一雙碧綠的眸子望著白山,毫不粉飾此中的貪婪之色。
待飛近了他纔看清,這些拳頭大的灰影恰是一顆顆魔頭,當第一隻魔頭飛到他身前時,直接便撲在他的身上,接下來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呼!”脫力的倪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望向倒在地上不知存亡的師兄,眼中模糊放光。
當一滴有些清冷的液體落在舌尖上時,白山渾身的汗毛乍然立起,舌下的最後一點解藥已然消逝,他來不及去想結果會是甚麼,喉頭一滾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