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虎和趙雨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扶住了額頭。

“半壺餿的。”蘇虎把水壺拋過來，“要給這玩意兒上香？”

骨鞭掃過期，韓東晟感受三顆牙鬆動了。他俄然想起趙雨荷唸叨的牙醫預定，這下總算不消去了。

屍王胸口的破洞肉芽爬動，韓東晟抓起共享單車時車座“哢”地斷了。他掄起車鏈纏住屍王脖子，生鏽的鏈條收回刺耳的摩擦聲。

趙雨荷的保溫杯“咣噹”掉地上：“東晟，你後背……”

水澆在晶核上的刹時，屍王殘肢抽搐起來。韓東晟扯了扯嘴角：“電解質反應，我畢業論文。”

小女人奧秘兮兮地取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剛纔從發賣機裡順的。”

“此次我來。”韓東晟擋在世人前麵，“你們歇著。”

韓東晟一把搶過打火機，指了指她鼓鼓囊囊的口袋：“你還藏了甚麼？”

蘇虎扯開襯衫包紮傷口，看到上麵“XX飼料廠”的字樣時臉都綠了。“這破衣服…”他話冇說完就瞥見劉若欣獵奇的眼神。

蘇虎掄起消防斧，斧柄上的“安然出產標兵”獎狀嘩啦作響。趙雨荷揪住劉若欣的辮子：“低頭！”

蘇虎看著軍用水壺上“潔廁靈”的標簽，手一抖潑偏了半米：“這破玩意兒和殺蟲劑長得也太像了。”

韓東晟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劃了個“50”。

韓東晟一拳搗進屍王左胸，腐肉裡傳來玻璃碎裂聲。他的手臂被爬動的肋骨卡住，屍王胸腔裡傳出高壓鍋放氣般的尖嘯。劉若欣扒著他的胳膊把晶片塞進他嘴裡：“嚥下去！”

小女人的胡蝶結擦著骨鞭飛過，輕飄飄落進冒煙的電池液裡。半截骨刺掠過她髮梢，把彩票站的招牌紮了個對穿。

“這些能換多少辣條？”劉若欣蹲著數晶核碎片，小指頭點來點去。

蘇虎走過來，說道：

劉若欣俄然跳起來：“快看！”

“喪屍哥哥在罵人呢。”劉若欣捂著嘴偷笑。

劉若欣俄然從兜裡取出個東西：“等等！”她舉起一包辣條，“我能夠用這個當釣餌！”

韓東晟盯動手背上泛藍的血管：“老蘇，水壺。”

新來的屍群已經逼近到二十米內，領頭的喪屍穿戴沾滿血跡的保安禮服，手裡還拎著半截電棍。韓東晟活動動手腕，重生的骨刺劃過鐵皮箱，留下一道清楚的陳跡。

蘇虎甩脫手裡的水壺，趙雨荷一把接住才發明是瓶潔廁靈。“你拿這個當兵器？”她差點把瓶子捏爆。

T恤裂開的裂縫裡，重生的骨刺泛著寒光。韓東晟摸了摸後背，俄然發明劉若欣正踮著腳想摸他的骨刺，趕緊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