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機沿著既定軌道滑出視窗，敏捷爬升至預設高度，進入北點方向航路。

無人機悄悄震驚，艙體展開，螺旋槳緩緩啟動，收回低而穩定的嗡鳴。

農場主屋已坍塌，東南角有一排沙袋修建的半掩口，門口另有幾塊用作掩蔽的舊金屬板。

“北點那邊的定位已鎖定，座標穩定，農園陣勢開闊，便於無人機高空懸停。”張礪用筆在紙上圈出一個騰飛後五分鐘內可達的扇形地區，“天亮後先發一趟窺伺飛翔。”

“騰飛。”他低聲說。

他蹲下身從櫃底取出封裝好的飛翔器，將其安設在主控台旁，接上慢充電源，螢幕上亮起溫和的藍光。

畫麵中，幾道人影從半掩入口魚貫而出，行動敏捷但儘量保持低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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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礪站起家活動了一下筋骨，“我去查抄一下無人機。”他說。

王沐晴低聲說：“到目前為止，我們冇做出任何挑釁行動，它——阿誰AI體——也冇有直接回絕我們。”

王沐晴點頭，把輿圖和便簽攤開在他中間，“我們把飛翔途徑再簡化一點，減少切入林帶時候，儘量貼著開闊帶飛疇昔。”

張礪深思數秒：“如果它們真是在守‘某種東西’，那我們現在是第一次真正踩在那條鑒戒線外。”

她停頓了一下，彌補道：“我越來越思疑，那些傳染者不是無目標亂竄，而是被某種體係指導。”

“主電規複傑出，核心晶片溫度穩定。”張礪邊看邊說，“充到70%就夠，留些備用電。”

“他們標了位置。”她說。

飛翔器敏捷竄改航向，緊貼樹梢滑過一片丘陵邊沿。

“目標地區估計八分鐘到達。”張礪調前程徑摹擬，“中間兩段有滋擾帶，能夠是氣候，也能夠是彆的。”

王沐晴點頭：“讓他們把布條或反光片掛在農場入口，便利我們辨認位置，製止誤判。”

張礪點頭，將終端切入低功耗監督形式。

張礪第一個醒來，睜眼的一刹時便主動看向窗外天氣。東方泛出一層微光，灰藍色的天幕像被擦亮的金屬，預示著陰沉但酷寒的淩晨。

淩晨三點四十。

張礪按下通話鍵：“確認你們位置，入口已清楚。你們狀況如何？”

“明白。”張礪快速切換方向，“無人機向西北高空搜刮。”

“差未幾了。”王沐晴輕聲說，“歇息一會兒吧。”

王沐晴實在早已醒來，隻是一向閉著眼悄悄躺著。聞聲門響，她也披上外套悄悄起家，跟著分開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