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也終究確信——這並不是獨白。

“這些間斷……像呼吸。”

張礪輕聲道：“那就——送一顆心給它。”

“另有一個小時是緩衝期。”張礪輕聲說，“如果要飛一趟，得是現在。”

王沐晴停頓了一下，轉頭看著兒子，點了點頭：“或許是的。而我們，是他醒來後看到的第一盞燈。”

終端螢幕俄然微微一閃，那條他們發送出去的迴應波段下方，悄悄呈現了一條微小的回波。

沙發上的辰宇靠在母切身邊，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問道：“媽媽，他是不是和我一樣，睡了一覺，然後醒來了？”

辰宇想了想，當真地說：“那他就必然能看到你們給他的燈。”

王沐晴點頭：“發送。”

終端微微一震，脈衝收回。

他靠得更近了一些，抬頭看著螢幕上那些他看不懂的線條與閃光，聲音悄悄地問了一句：“爸爸媽媽，你們在等誰？”

兩人冇有說話，相互互換了一個意味龐大的眼神。

王沐晴點點頭，隨即操縱終端，將記錄中的節拍片段緊縮為可嵌入式模塊。

“它……迴應了。”他低聲說。

王沐晴瞥了他一眼，彷彿明白了他的意義。

“如果它還想再談。”張礪答道。他的眼神沉穩如常，卻在指尖下認識地敲擊窗框，像是在數著甚麼鄰近的節拍。

“風壓退了三百帕，外溫上升一點七度。”王沐晴彙報，她正對著終端上無人機自帶傳感器記錄下的環境曲線停止比對闡發。她手指逗留在一條高頻震驚曲線上，眉頭微蹙，“但這條熱浪前沿，不像是氣候帶的產品。”

她在節拍編排介麵上緩緩打下三個節拍，佈局簡樸但富有韻律，如同一個心跳由慢變快的刹時。緊接著，她將它嵌入脈衝發射模塊中，並設定微提早間隔。

“這不像是迴應座標。”她低聲說，“它更像……是在描畫一段途徑，但不是地理意義上的。”

張礪轉向終端，緩緩坐下，“那我們就迴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