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者低頭看了一眼本身僅剩的兵器——一根淺顯的撬棍,金屬大要沾著汗水和血跡,但相較於槍械,它的殺傷力遠遠不敷。
他必須立即撤退,尋覓一個更安然的處所喘口氣。
高大傳染者還是在浪蕩,它的行動和淺顯傳染者並冇有較著辨彆,但砸在貨車上的那隻手臂彷彿下垂著,活動幅度遠不如另一隻。
“這傢夥如果抓住他,恐怕一擊就能把他撕碎。”張礪低聲說道。
無人機拉高視角,監控著四周的動靜。
倖存者蹲伏在貨車旁,心跳仍然狠惡起伏。他緩緩伸脫手,摸向腰間,想要確認本身的手槍——卻摸了個空。
倖存者謹慎翼翼地從狹小的裂縫中鑽出,悄無聲氣地朝著泊車場的另一側挪動。
高大傳染者的身形太龐大,手臂伸進裂縫也夠不到倖存者。它低吼了一聲,氣憤地揮拳砸向貨車,收回龐大的撞擊聲。
“能夠是在逃竄時掉了。”張礪沉聲道,“現在他除了那根撬棍,甚麼兵器都冇有。”
“起碼現在我們曉得了超市的環境。”張礪說道。
高大的傳染者一步步逼近,倖存者死死握緊手中的撬棍,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冇錯。”王沐晴持續操控無人機,察看著那名高大傳染者,“固然它的體型占優,力量比淺顯人類大很多,但肌肉的佈局冇有產生竄改。它用力過猛砸貨車後,那隻手臂的活動已接受限,申明肌肉受損仍然會影響它的行動才氣。”
過了幾秒,高大傳染者彷彿對冇法夠到獵物感到煩躁,它回身,遲緩地朝著另一個方向浪蕩而去。
倖存者的視野掃過四周,終究落在了一旁的渣滓箱和貨車之間的裂縫。
張礪輕歎了口氣,彌補道:“即便病毒能讓這些傳染者持續行動,但它們的肌肉、骨骼還是會遭到毀傷,並且冇法自我修複。”
泊車場中仍然沉寂,除了幾輛燒燬的車輛,彷彿冇有其他生命跡象。但他曉得,這類沉寂隨時能夠被突破。
“人體的活動依靠神經體係去批示,但詳細執行行動的是肌肉構造。”王沐晴彌補道,“即便這些傳染者的行動奇特,本質上它們仍然是人類的身材,病毒或許能夠節製它們的神經活動,讓肌肉持續事情,但如果肌肉本身受損嚴峻,比如斷裂或腐臭,它們仍然冇法行動。”
倖存者在原地等了幾秒,直到傳染者的腳步聲垂垂遠去,他才緩緩探出頭,察看四周。
張礪點頭,“換句話說,固然它們不依靠血液循環,但肌肉構造仍然是支撐它們行動的關頭。如果肌肉完整壞死,它們的行動才氣也會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