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峙下來,靠的不是力量。”他看了一眼張礪,語氣安靜,“是因為我得替圓圓撐住,她才隻要四歲,還甚麼都不懂。””
傍晚悄悄來臨,破裂的天光在天窗間漸次暗淡,工廠深處的暗影也變得更加濃厚。
“年紀大了,睡得淺。”白叟笑了笑,在他中間坐下,行動遲緩但妥當。
周老點點頭,隨後獵奇地問道:“你們這是從哪過來的?”
張礪冇有答覆,隻是望著遠處夜幕中正在漸漸燃燒的最後一道餘光。
風吹進廠房破口,帶來遠方的鐵軌撞擊聲,像是甚麼,在黑暗中緩緩靠近。
“佛州南部。”張礪答道。
周老點頭,沉默半晌後俄然輕聲說:“張礪啊,你是個好父親。”
“我們一家本來住在佛州西邊本地的一座小鎮,圓圓的父母都是醫務事情者,病毒剛發作那陣,他們誌願去了火線。”
他側頭看了一眼堆棧角落溫馨熟睡的辰宇,聲音低而果斷:“我們……也是為了孩子撐著。”
他在車後取出一部分簡便的物質和備用露營燈,謹慎將手槍挪至腰側。
張礪完成一圈巡查,確認核心臨時無喪屍遊動後,回到了車旁。
張礪冇有迴應,隻是冷靜將槍抱得更緊了一些,目光仍然落在黑暗中那一處恍惚不清的角落——那是夜的邊沿,也是未知的入口。
夜色已經覆蓋整片工廠,而風,正在悄悄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