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鬆笑了，他笑起來微微曲折的眼睛特彆都雅。李清看著他，內心莫名地悸動了一下。

“在疇前普通的天下裡，仁慈是一種美德，它或許能夠給很多人帶來內心所需求的暖和。但是你要曉得，這類美德是相對建立在人道的根本上。而在現在的末日，你的仁慈就是軟弱，因為人道遲早會被每小我內心最原始的期望而榨乾。這類期望就是‘活下去’。”

這個處所之前應當是個景區，因為剛行駛出去的時候中間另有塊陳舊的景區牌。實在這裡門路打算還不算太差，固然有點窄，但還是勉強能夠讓兩輛小型汽車同時通過。

李盤點頭，陳青鬆則已經把車往樹林方向開去。

“如果真像你說的如許，那我們活下去另有甚麼意義？”她咬了一口麪包，輕聲說道。

“我是為了……”

“現在你曉得了嗎，這已經不是你熟諳的阿誰天下了。仁慈不但不能救人，它還會害死你。”陳青鬆還未從餘嚇中走出來，他還是呼吸短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