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蕭聞言心中百味雜陳:“是,兒臣定會照顧好她們母女二人,請父皇和母後放心。”
“秦伯父不必多禮。”蕭貝月倉猝伸手扶了他一把,總覺很多年不見,秦父本日對她過分客氣,“秦伯父是不是有話要對月兒說?”
“我抱她去睡。”這是莫逸蕭在徹夜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長公主。”秦父抱拳一禮。
“長公主……”秦父言語一滯,訕訕一笑道,“下官真是胡塗,應當叫永王妃纔對。”
“不消,我本身來。”話音一落,蕭貝月就轉頭對劉皇後道,“母後,心兒睡著了,兒臣抱她下去睡。”
蕭貝月見本身母親這麼喜好莫逸蕭,不由地擰了眉心。但是而後一想,她從未將本身的那些事情奉告父母,他們自是感覺她過得極好,又如何會曉得她這幾年來的心傷。
蕭貝月再度返來的時候在半路上碰到了秦父,她正要疇昔問其離席的啟事,但是在撞見他的眸色之時,她才知他是在決計等她。
“爹……”
夜宴在酉時開端,此次讓蕭貝月不測的是,夜宴上不但獨一她的皇弟和皇妹,竟然另有秦朝陽一家,秦朝陽的兄嫂見她和親還獲得如此禮遇,竟然能讓一個王爺相陪回門,皆是不由地心生戀慕,言語之間自是恭敬更勝以往。
思來想去,她終是道:“實在是……女兒思鄉心切,並且女兒在永王府也不過是空有王妃之名罷了,四爺對女兒雖是相敬如賓,可畢竟對女兒是冇有豪情的,這麼多年來皆是如此,今後也定然不會變了,與其如此,女兒想倒不如與四爺和離,好讓四爺將喜好的女子提為王妃之位。”
入夜,蕭貝月肯定了莫心已經睡下去以後便來到了劉皇後的寢宮,卻遲遲冇有讓人通報,隻是在花圃中盤桓,彷彿有話要說,卻又不曉得如何開口。
一句話使得蕭貝月淚如雨下,緊了緊指尖,她顫抖著聲音道:“母後,和親了真的不能和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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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口若懸河的莫逸蕭在劉皇前麵前竟是侷促得像個孩子。
劉皇後命人送來了新茶和糕點後便屏退了擺佈,還親身給蕭貝月倒了茶,而後拿著此中一塊糕點遞到她唇邊道:“這是禦膳房昨日才新做的點心,你嚐嚐合分歧口味。”
蕭貝月唇角微揚:“兒臣帶心兒歸去睡好後再過來陪母後。”
劉皇後看著他受寵若驚的模樣,不由地笑得眯了眼,抬手錶示他坐下,而後才道:“月兒的性子實在倔強得很,甚麼事情都放在內心,她如果不說,冇人曉得她到底藏著多少煩苦衷,固然現在已經為人母,但是在父母眼中她不過是個孩子,月兒千裡迢迢嫁去朝陽國,做父母的都冇法就近照顧,蕭兒是月兒的夫君,必然要替父王母後多多照顧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