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景仁宮外,闞靜柔微微蹙了眉。她從小便知該如何識人神采,以是方纔很清楚桐妃想要與莫逸風伶仃說話,卻因為她在場而不便利開口。與其讓人開口趕走,她不如本身先行分開。
玄帝偷偷抬眸看向若影,見她終是放下了剛開端的拘束,不由地勾起了唇角。
一想又不對,阿誰男人又怎會還愛著他的生母?當初這般絕情地將她賜死,如此後宮美人無數,若不是他經常能瞥見他這個兒子,怕是早已忘了被他賜死的容妃了吧?
“甚麼?”她錯愕地看著他。
他在景仁宮等了半天都未見她返來,內心畢竟不放心,便親身來接她回府,卻不料瞥見了玄帝一隻手似是撫上了若影的臉頰,那一刻他的心底如同萬馬奔騰,卻又感受呼吸一滯。
看著他們二人執手分開,玄帝的笑意垂垂散去,看著莫逸風的眸色更加深沉。
桐妃望向闞靜柔含笑點頭:“那好,內裡下著雨,路上謹慎,也要重視身子。”
馮德躬身低低迴聲:“是,主子這就去。”
“兒臣也不曉得。”很久,莫逸風淡淡一語,卻可貴暴露了不知所措的模樣。
玄帝望著若影又是長長一歎,凝著她半晌未語,就在她覺得本身觸怒了龍顏之時,他緩聲開口,語氣中透著可惜:“如果老三能像你為他著想一樣一心隻為你著想就好了。”
若影再次錯愕,不明白他為何如此一問,但還是答覆了他的話:“三爺對我很好。”
她起家來到門外,看著內裡越下越大的雨,眸光漸遠:“風兒究竟還是放不下之前的那位,還是接管了現在的這位?”
玄帝看向莫逸風神采低低一笑:“朕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自知你們新婚燕爾,正處如膠似漆之時。也罷,影兒就隨老三歸去吧,他日再來看望父皇可好。”
“那你想曉得甚麼?”他緊緊地看著她,言語輕緩,卻模糊帶著一抹孔殷。
玄帝合上奏摺笑問:“看來禦廚的技術又漸長了,馮德,本日何人做的糕點?替朕去打賞。”
若影錯愕地抬眸看向他,深思半晌,輕笑道:“我又何曾問你在景仁宮與文碩郡主在說些甚麼?”
一陣北風俄然吹了出去,她撩開簾子望向窗外,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但是雨後的氣候彷彿比先前更涼了幾分。雙手搓了搓手臂,俄然驚覺披風竟是落在了禦書房。
“是……”
“燒死在殿中?”若影倒抽了一口冷氣,“是報酬還是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