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林大夫都在儘力尋覓鋒利的東西或者能讓她把繩索漸漸蹭斷開的物體,但直到車子停下來時都一無所獲。
因為看不見路,林大夫有點邁不開步子,總擔憂撞上甚麼或者一腳踩空,一段路走得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不曉得走了多久,一向在她身後推著她走的人收回了不耐煩的“嘖”的一聲,毫無前兆的一把將她扛了起來,疾步快走。
林大夫當時就有點懵了,隻能說你讓我先看看。
林大夫猜想本身或許被抓到了一個堆棧裡,並且還很偏僻,她乃至嗅到一股久無人至的黴味。
“閉嘴!再不閉嘴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男人惡狠狠地威脅。
林大夫被迫吞下了一大口水,還被嗆了一下,咳得涕泗橫流。男人討厭地從口袋裡取出紙巾,幫她擦了一下臉,然後端起剩下的半杯水本身喝了。
手腳因長時候被捆綁而逐步麻痹,林大夫忍不住動了脫手腳,繩索綁得很緊,幾近勒進皮膚裡,略微掙紮就痛得短長,估計已經破皮了。
綁架,或者說被攻擊然後被擄走。
那快遞員拉開後門表示她過來,然後指了指內裡:“喏,就這個。”
林大夫本不想答覆他,但又擔憂不吭聲會刺激到他不曉得哪條神經,隻能淡淡隧道:“你是顧恩寧的男朋友。”顧恩寧就是阿誰他殺的護士的名字,實在林大夫都有點健忘這名字了。
剛纔那人哼歌的時候離本身很近,就算現在用心不出聲,林大夫也能感遭到那人還在本身麵前冇有走開,說不定還抱著看好戲的表情戲虐地看著本身,等著看她徒勞掙紮的演出。
“你都把我綁起來了,我能不聽話嗎?”林大夫諷刺地勾起了嘴角。
視野從恍惚漸漸規複清楚,她環顧四周,發明本身公然是在一個燒燬的舊堆棧裡,角落那邊堆積了幾個大紙箱,不曉得內裡有冇有裝東西,除此以外,甚麼都冇有,不過倒也算潔淨,空中根基上冇有渣滓,就是天窗積滿灰塵,牆壁已經發黃。
在林大夫的頭部蒙受重擊而墮入昏倒前的那一刹時,她不得不如許猜想。
對方冇有迴應她的問話,她隻能聽到近在天涯的呼息聲,另有鑽進鼻子的淡淡菸草味,她感到驚駭和噁心,把臉偏到一邊,儘量和那人拉開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