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看了鐘璿一眼,倒也善解人意,退到了屏風內裡。鐘璿先是伸手試了一下藥液的溫度,這才依言脫去靜公主的衣服。靜公主一向昏倒不醒,任由鐘璿玩弄,衣衫褪去時,暴露白璧無瑕的軀體,像極了一具玉石娃娃。鐘璿謹慎翼翼地將她抱進木桶裡,內心隻要惶恐不安,半點旖旎的心機都冇有。
林太醫嘲笑一聲,並不答話。倒是從剛纔起便一向沉默不語的萬公子開口道:“公主冇有得病,她是……替人擋厄。”
鐘璿高低打量了一下對方,來人一身青衣,麵龐清雋,劍眉星目,氣質溫潤,固然是平常的穿著打扮,卻自有一股溫雅風騷。
縱有再多迷惑,鐘璿也冇故意機去思慮,她腦中獨一的動機便是靜公主在等她,她必須儘快趕到她的身邊。
鐘璿朝他揮了揮手:“你打理好鐘府就行了,其他的事不必多管。”
老管家冷不防被嚇了一跳,捂著咚咚咚直跳的心臟應道:“是,老奴這就讓人去請。”
不一會兒,仆人便將人帶了過來。
老管家楞了一下,最後滿麵哀怨地走了。
床沿坐著一人,穿的是朝服,看打扮,似是太病院的大夫,隻是……這位太醫不但年青,還是個女子。
光天白日,天然不能大搖大擺地進宮,萬公子帶著鐘璿繞道巷子,穿過一片小樹林,在一口古井處停了下來,翻身上馬。
林太醫伎倆純熟地在靜公主身上的幾處穴位紮了針,然後才轉頭看向萬公子:“你把真氣運送到她體內,助她氣血暢順。”
萬公子彷彿並不籌算瞞著鐘璿,乃至像是籌辦將統統都坦言給她聽:“陳朝建國國君生性殘暴,窮凶極惡,逆天命而奪帝位,故受上天謾罵,世世代代,不得善終,偏有巫術了得的怪傑違背天命,為陳氏皇族施法破咒,儲存他們血脈持續。”
鐘璿正在忙著繡鴛鴦。
鐘璿定定地凝睇著毫無知覺的靜公主,隔著升騰的霧氣,瞥見對方本來慘白得冇有涓滴赤色的臉,漸漸感染出一絲紅暈。
林太醫看了鐘璿一眼,冇有說話,鐘璿卻能會心,一把橫抱起靜公主,然後走向屏風的那一邊。
鐘璿回過神來,問道:“但是和絲綢莊有買賣來往的老闆?”鐘府絲綢莊越做越大,應酬天然越來越多,經常有富賈販子慕名拜訪。鐘璿卻最煩這類寒暄應酬,常常能推則推。
萬公子來的時候騎馬,鐘璿天然也去馬廄牽了一匹,兩人一前一後,馬不斷蹄地朝皇宮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