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闌珊捂著胸口,淚水一滴滴垂落,滴落在手背上,灼燙著她死灰複燃的心。
季闌珊一驚,倉猝抹掉眼淚,她向來冇在季無殤麵前掉過眼淚,也不敢,因為怕小小的貳心靈初創,怕幼嫩的他反過來擔憂她。
失魂落魄……
季闌珊驚詫失神,這道困縛了五年的桎梏,真的是她曲解了嗎?
侍衛擺佈難堪,權宜之下,還是照實脫口,“不錯,皇上昨夜已經連夜命晉王爺變更南疆兵力回都城,本日離宮前,還帶走了城內的一支精銳兵力,女人,北齊的天已經翻了,皇上現在也是無法之舉,若不主動反擊,我們隻能坐以待斃,但是皇上睿智,他早已未雨綢繆,兵力冇有直接進北齊都城,全在北齊都城外三十裡地駐紮,他和晉王爺藉由記念北齊老天子之名,進入北齊皇宮,若無異動,自會退兵,如果冇法脫身,我軍就會反擊,兩軍之戰隻怕再所不免。”
生無可戀……
她心機一轉,摸出腰間的雕龍玉佩細細看著,震驚地差點坐不住,他該不會是想……
“你說甚麼?”
季闌珊驚詫大驚,皇宮內千萬宮宇,三分之二的禁軍,何其龐大,除非要有謀權篡位之人到逼宮的境地,纔會變更那麼大的人手。
五年前,她真的因為她……
她焦灼地上前一步,迫不及待問道,“我問你,皇上解纜前,是不是帶了兵力出去?”
“千萬使不得女人,是皇上臨行前特地交代過,不管產生甚麼事都不能向你流露任何口風,不然我等小命不保啊。”
為甚麼要她狠下心籌辦闊彆他的時候,恰好又讓她曉得,五年前的他未曾傷害過殤兒,又為甚麼要讓她曉得,他是那麼在乎她的存亡。
“娘,我們一起去找爹爹吧!”
因為這偶然的震驚,倒讓季闌珊想起君驀地拜彆前在床頭說的那番話。
“來人……”
“你不說是吧,信不信我一頭撞死在你麵前!”
可他憑甚麼在她床頭留下那樣一番話,憑甚麼要鼓勵她已經死寂的心,他都將存亡置之度外,還來擔憂她們母子做甚麼?
她大喝一聲,立即有侍衛跑出去,恭敬地昂首跪地,“不知女人有何叮嚀?”
季闌珊麵色抽白,整小我顫栗不止,她曉得,她一向都曉得,他的雄圖他的抱負,如果天下有難,他向來不會做那縮頭烏龜之人,禦駕親征勢在必行。
堆積在心頭好久好久的石頭,因為這輕飄飄的幾個字,像被刹時擊碎了。
“殤兒,對不起對不起,娘冇事,隻是沙子糊了眼,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