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練雲卻擺了擺手,身影突然化為一團火焰,嗖的從原地消逝。
“師父想做,弟子隨時作陪。”他偏頭,和順地親吻了一下裴練雲的臉頰,“不要難堪本身。”
輕巧的腳步聲,從上至下。
玉清宗的大殿幾近全數碎裂,雕欄玉砌鋪了漫山遍野,真火保持的丹爐猶冒青煙,斜倒在地,將四周的統統烤得滿目焦黑。
那精美的雙腳固然冇有穿鞋,所過之處卻留下道道炙熱的火焰,統統陰冷的、渾濁的液體,都化為道道青煙飛散。
自玄陰魔尊渡劫那日起,已經整整一個月。虛天九鼎破山而出,飛入半空,毀了很多崑崙門派。崑崙高低,一片狼籍。
他到底是誰?
她抬腳就要踢開他,卻見又是兩道符光閃過,東方敘雙腿也收了返來,緊緊地夾住了她的腿。
裴練雲悄悄地看著他。
很久,裴練雲一笑,如春日寒冰碎裂:“你現在還不能死呢。”
可此次裴練雲將他捆得緊,他是真正轉動不得,最多隻能被動挺腰。
“你就是心疼那小狐狸精是不是!”
見他要騰雲去天中山的方向,阿緋從速拉住他的袖子:“師父去哪?”
裴練雲卻底子不睬他。
但他更加不解和猜疑,莫非這纔是裴練雲的賦性,可她為何非要如此待他?如果她想要玩,他作陪到底便是。
他冷冷盯著裴練雲的目光,也垂垂升起了溫度。
“太素仙子。”
男人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耳邊,潮濕的舌尖柔嫩的在她最敏|感的處所打轉,裴練雲隻感覺心跳得就衝要出嗓子眼了!
以色侍人的話,讓他想起數日前,在天中山碧潭邊見到阿緋的時候。
裴練雲眨了眨眼:“阿敘還在怪我把你綁起來?”
古蓮燃燈從她眉心飛出,燈火的柔光灑在她的身上,無聲溫馨。
她掐決就要化形逃竄,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
幸虧這符咒不是凡物,又是專門針對東方敘而設的東西,哪有那麼輕易撐開。
東方敘笑道:“師父如何曉得弟子忍不住?”
他如何也冇想到,這小人兒竟然是滿臉被逼迫的神采,提到阿誰男人,竟然都悲從中來。
太素嘲笑道:“一清二白,仙帝宴上,是誰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又是誰案幾作畫,一半的紅衣!”
這些禁製環環相扣,千變萬化,毫無規律可循,除了施術者,恐怕旁人再難明開。
暗中再次迴歸東方敘身邊,他手掌轉了轉,五指微張,一抹若隱若現的魔氣環繞他指尖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