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工時候一到,蘇媛對前來交班的幾個護士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就與和她一起上夜班、這會兒要放工的幾個護士走進了換衣室,脫下紅色大褂,換上了便裝,並戴上本身編織的毛線手套。待那些姐妹們走了以後,她才最後一個分開換衣室,倉促忙忙地向病院大門外奔去。
平躺在床上,兩手十指交叉,手掌枕在後腦勺上,時不時的還向寢室外的客堂裡看一眼,忐忐忑忑、滿腹猜疑地又靜等了20多分鐘,仍然不見蘇媛返回寢室。小毛崽不耐煩了,終究滿懷激烈的獵奇心,光溜溜地從床高低來,披上軍大衣順手往身上一裹,然後走出了寢室,到廚房門前一瞧……
話音一落,就見小毛崽從病院大門左邊的暗處跑了出來,到蘇媛跟前,欣喜若狂地叫了一句:“蘇姐姐!”
“蘇姐姐,你在想甚麼啊?”小毛崽一本端莊地問道。
徹夜是蘇媛上的第二個夜班。
這小傢夥還真是聰明,夠激靈。蘇媛暗喜,衝小毛崽莞爾一笑,然後說:“走!我們快歸去吧。”她是有夫之婦,如果被病院裡的人發明瞭,放工有個不是老公的男人來接她放工,護送她回家,那還不把天給群情破了,此地不宜久留,早分開為妙。
“我不放。嘿嘿,我想要你了。”小毛崽壞壞地笑著說,手和嘴都冇停止。
“大師都上班去了,冇人瞥見我。”
這一點蘇媛毫不思疑,點頭“嗯”了一聲。
“你急甚麼嘛你,我要先洗洗啊!快罷休撒,聽話啊!”蘇媛隻好哄道。他比她小,把他當小弟弟一樣地哄哄也是應當。
還彆說,這招還真靈。被蘇媛一鬨,小毛崽果然聽話地鬆開了她,然後帶著一臉邪邪的、玩皮的笑容說:“那我在床上等你。”
隻見蘇媛已然脫去了棉衣外套,穿戴一件鐵鏽紅的高領毛線衣,坐在一個小木凳子上,褲腿挽的高高的,兩腳浸放在腳盆的水裡。大抵是時候久了,盆裡的水早涼了,冇冒出熱氣。而她呢,涓滴也不感覺水涼似的,上身前傾,左手平放在膝蓋上,右手脫腮,秀眉舒展,兩眼入迷,直勾勾、呆呆地凝睇著空中,一副苦衷深重的模樣。
小毛崽很無語,隻得悄悄咕嚕:“嘿嘿,真好笑啊!發甚麼呆嘛。”直起腰返回了寢室,又脫掉軍大衣重新鑽進了熱乎乎的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