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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去哪？回賓館嗎？”

“他媽的，嗬嗬，真是好笑！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買單買單！”小毛崽取出幾張百元大票子放在了桌上，“給你，不消找了。”又轉向向前飛，說，“大哥，我們走吧，走！我們……找個KTV，去……去唱歌。”

哪知，上齊了菜，開了酒後，向前飛便一杯接一杯地主動與小毛崽乾杯，勸都勸不住。冇多大工夫，三瓶酒就空了，最後第四瓶也剩下不到半斤了。

一名中年男人過來了，笑嗬嗬地說：“兩位老闆，不能再喝了啊！你們，嘿嘿，你們已經喝多了，四瓶了啊！”

小毛崽也跌倒在了水泥路麵上，頭和臉先著的地，臉擦破了，頭卻流出了鮮血。

向前飛嘲笑了一下，“胡說八道啊你！”

旅店老闆也上來幫手，把小毛崽扶了起來。

小毛崽卻不平氣，一本端莊地說：“這如何是胡說呢？大哥啊，這年初，錢玩錢好玩，人玩人更好玩。你是大老闆，有錢，那錢啊多的用不完了。可你，你卻一不玩錢，二不找女人，天底下哪有你如許的啊？你……你這不是白活了嗎？你瞧瞧人家金書記，另有那些羅縣的，聚鄉市的，複興縣的官員，那誰誰誰，人家那才叫蕭灑，歡愉，享用，那才叫餬口，叫……可你呢？你和武誌哥哥，你們兩兄弟啊，真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都不懂餬口。”

向前飛一見，急了，“你如何給我倒這一點？倒滿倒滿！”

向前飛也說了句“喝！”舉杯抬頭又是一飲而儘。然後用力放下了酒杯，委曲地說，“說我光榮，我光榮嗎？小毛崽，你說，你說，大哥我，我光榮嗎？卑鄙嗎？是騙子嗎？我是光榮卑鄙的人嗎？從小到大，我一向是……”

那是，向前飛和小毛崽出來後，來到那輛小毛崽開來的，玄色W牌小車前，兩人彆離從兩側鑽進了小車。

“那是氣話嗎，啊？有那麼說氣話的嗎，啊？那不是氣話，那是刀子，是一把刀子啊，她捅進了我的內心，小妹她，她……”

小毛崽百分百的肯定照片中的人就是洪玉。記很多年之前，他才十多歲，當時曾偷看過這張照片，以是第一次在電杆廠醫務所見到洪玉時，他就模糊約約地感受，在哪兒見過她。

“能夠！”向前飛說，又叮嚀小毛崽再去買了四瓶白酒。

“乾！”小毛崽用力說，也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