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剛下了細雨,打落了很多的翠芝花瓣,恰好做了幾盞甜羹,快趁熱嚐嚐吧!”
“師姐此番是特地前來看望蘭師妹的,現在見師妹好好的便放了一萬個心,隻是師姐還彆的有約在身,我們姐妹就此彆過。畢竟,同在雷華派修仙,如果有緣來日自有機遇再次相見。”說話間,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炊事,一絲妒色不易發覺地一閃而過。接著,軟軟地扶了扶蘭幽鬢上歪掉的玉簪,行動似是極其密切,手指卻微微顫抖,蘭幽心中卻不由一寒。
“槐師弟竟去過赤霞山?罷了,放眼九州,又怎有師弟你未曾到過的處所?就連天域魔教老巢,槐師弟也是熟諳的,這才助我仙門正道一舉攻入天域重創埋冇了兩百餘年的魔教餘孽!”
“師弟此言定是有苦處的,我便依了你吧。既然不肯再提舊事,不現在朝有酒目前醉,去嚐嚐那新開封的女兒紅如何!”
固然心下思疑,但蘭幽還是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既然來了,那就看看到底設了甚麼局吧!擺佈在這園中無所事事,恰好能夠去會會那幕後之人,趁便解解心中睏乏。
“這師姐可真怪,巴巴兒地好不輕易尋了過來,這會兒子卻又要走了。”寒缺月不由嗔道,蘭幽則淺笑著搖點頭:“寒師姐不必介懷,月師姐也許是另有要事吧。”
“見過蘭幽女人!”一名姿容鄙陋的粗使老丫環漸漸走了過來,向著蘭幽福了福身子,麵上雖一片暖和,行動卻略顯造作,彷彿想袒護甚麼。“蜜斯寒缺月在淩波池畔備下了小宴,等著女人同去話舊。”
“寒師兄一片美意,槐某卻之不恭了。”
“甚麼好動靜?”蘭幽一臉驚奇。
陪著寒缺月賞了一上午的花,蘭幽身子垂垂有些睏乏,便倚靠在石桌上安息了半晌。過了一會兒,寒缺月被哥哥喚去為師母奉茶,現在偌大的院中便隻剩了蘭幽一人。雖如此,四周儘是鳥語花香美不堪收,卻也不孤單。
“舊事不提也罷。實在,據我所知,天教並不是真的邪煞無雙,怕是有曲解有冤情啊。。。”
跟著那粗使丫環,很快便到了“設席”之地淩波池,左顧右看,公然不見寒缺月的半點影子。而老丫環身子篩糠似的抖了一下,在蘭幽不遠不近的處所站住了腳,望向池水的眼神略有一絲悲意。
老丫環心中冷靜禱告,蘭幽卻有些諷刺地看著她,心中悄悄測度著她的動機。的確,本身雖年幼好歹也是個修士,又怎會等閒被淹死?心中暗罵著老丫環的笨拙,蘭幽俏生生立在水邊,等著她的下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