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林若溪再次打斷他：“我母親早已化作一抔灰塵，大夫人當年不過是父親的一個妾！”

“你，反了反了……”劉氏氣得連連拍桌子：“相爺您瞧瞧，這小賤人傲慢到何種程度，當著您的麵兒都敢唾罵妾身，還不從速叫人將她拖出去。”

如此打臉，劉氏那裡還能坐得住，騰地一下站起來怒道：“林若溪？究竟擺在麵前你還敢抵賴，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杖斃了！”

林安國與林若溪對峙了足足兩分鐘，終究不安閒地移開了視野。林若溪的視野讓他無端想起當朝大家聞之色變的大奸臣——宦王九千歲。

“問話？”林若溪自嘲地一笑：“短短幾日，若溪已經被帶到祠堂問了三回話，何時左丞相府問話竟然改祠堂了？”

劉氏瞧出林安國眸中隱著不忍，恐怕再讓林若溪說下去會扯出更多，乾脆接過話道：“你口口聲聲說連翹和鴻雁不是你殺的，那你的荷包如何會跑到連翹的手腕上去？定是你將她推動河，她情急下從你身上扯下來的。既然連翹是你殺的，而鴻雁的屍身與她同時呈現在河裡，鴻雁必將也是你殺死的。難怪昨日鴻雁探親返來就再冇露麵，本來竟是你殺了她。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林若溪？你還想狡賴嗎？”

理都不睬劉氏，林若溪儘管死死盯著林安國：“父親也要如大夫人這般屈打成招嗎？是籌辦將若溪送去劣等巷子，讓若溪像小香那樣被千萬人糟蹋而死？”

“冇有這個意義？大夫人一味地將臟水往若溪身上潑，現在更要打殺了若溪。莫非若溪不但不能辯白，還要興高采烈地叩首謝恩？”

“為父冇有這個意義……”

第24章對證，說得你們啞口無言

林安國被堵得啞口無言。此時的林若溪站在那邊，雖無半點冷月夫人的絕世麵貌，但那一身氣度，卻比冷月夫人當年還要傲慢傲岸，恰好她掏心掏肺的話又令人無地自容忍不住心傷。

揉揉眉心，林安國將胸口的沉悶壓下去，放緩聲音道：“為父冇有說你就是殛斃鴻雁和連翹的凶手，為父隻是找你來問問話。”

“父親想說甚麼？”林若溪毫不客氣地打斷他：“這左丞相府與若溪有仇的人多了去，難不成每小我死掉都是我殺的？”

粉飾性地清了清嗓子，林安國道：“若溪？今早有人在河邊發明鴻雁和連翹的屍身。傳聞，鴻雁和連翹都和你有仇，她們倆是不是你……”

林安國不但是當朝一品大員還是天子的連襟，何時被人這般擠兌過，當下臉上掛不住：“混賬！你母親說你目無長輩為父還不信賴，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