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長大了。”玄漠低眉含笑,他摸了摸司臨的腦袋。然後走到夙沙跟前,俯身抱住夙沙,也不管天宮另有很多神子神女,這位天帝倒是和天後一樣的率性。他下巴擱在夙沙肩膀上,半帶撒嬌的語氣讓全部天宮的人都莫名的臉紅心跳,他對夙沙說:“我好想你。”
司臨跟在夙沙身後,也不敢接話,隻等走了幾裡路的間隔,夙沙才轉過身來,語氣很卑劣:“你叔叔他在哪兒?”
夙沙拍了拍玄漠的背,千言萬語化作悄悄一笑:“五百年的奏摺……”
“嗯?”玄漠放開她,隻見夙沙俄然風情萬種的眨了眨眼:“我全數給你放在千機殿了。”
被司臨叫叔叔的,還能有誰?夙沙沉默了一下,笑道:“小龍,你是不是傻了。”
但是五百年的尋覓無果,那人卻雲淡風輕的呈現在她麵前,彷彿從未拜彆般,嘴角還噙著來不及淡去的笑容。
司祈固然說到處包涵,但自從被封天將,他就在天宮住下了。冇事就去司花神女那邊討花酒喝,司臨覺得他二哥都改過改過了。
司臨的臉上神采古怪,夙沙不由好笑。
從天門出來,一起上都有很多方纔得道的神仙,他們不認得夙沙,卻認得跟在夙沙身後的司臨,眾仙不由在猜想這女子是誰。
隻見司臨風風火火的跑進天池,衣服都穿的鬆鬆垮垮的,夙沙被他吵醒,有些不歡暢。
稚嫩的聲音傳到夙沙耳朵裡,她低下頭,瞥見一個小不點正吃著糖葫蘆,看著她流口水。吵嘴清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映出夙沙絕色的容顏。
既然他冇死,那就必然還在六界當中。她要見到他,不管是在甚麼時空,何年何月,哪怕他已容顏老去。
“司祈彷彿比來在暗香那邊學習刺繡?”夙沙用食指在腦袋上敲了敲,真想一棒子敲死阿誰不務正業的傢夥。內心固然這麼想,卻冇說出來,隻是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千機殿:“小龍,你說你叔叔現在批了多少奏摺了?”
“跟你小時候挺像的。”夙沙繞過那孩子,扯了扯嘴角。
暗香和司臨的二哥司祈乾係甚好,那天司臨也在,四小我本是有說有笑的,司祈還打碎了暗香辛辛苦苦從崑崙山上求來的雪泣杯,惹得她不歡暢。司臨拉著司祈滿天宮的躲,夙沙任由他們鬨,她卻瞥見月神從月宮飛過來,急倉促的的模樣彷彿很不高興。
夙沙拂去裙襬上的灰塵,剛走到天宮,就聞聲那人久違的聲音,降落潤耳:“如何這麼風塵仆仆的。”夙沙抬開端,公然是玄漠那張五百年未見的臉,一頭黑髮垂下,端倪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