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被叩響了。
門德爾貼在牆壁上,他的耳朵聆聽著門外的聲音,他看著門縫,在那邊,兩道微小的玄色影子透暴露了一點,一動不動,那是門外的人的雙腿的影子,門外冇有聲音,但是門外的人並冇有分開——有題目,門德爾想到,他指了指那兩道影子,不遠處的弗瑞斯科也明白了門德爾的意義,他手中也拿著一把刀,不過,他可冇有門德爾如許的經曆,隻好兩隻手一同握著,刀尖朝上。
“叫我班迪就好,先生。”
弗瑞斯科把刀放在了一旁,他輕手重腳地走到一張椅子的中間,雙手抓住一張椅子的邊沿,將椅子抬了起來,雙手舉高,他站在門的另一側,恰好和門德爾一左一右地守在了門的兩側,房間的門是向內翻開的,如果就這麼翻開,弗瑞斯科就會被門藏住,這倒也便利了他拿著的那一張椅子,不輕易被髮覺。
——帽子上麵是被一圈繃帶纏繞住的頭顱,頭頂位置的頭髮已經消逝了,隻剩下了陰沉的頭骨,透過甚骨,那一圈繃帶之下,模糊約約能夠瞥見他的大腦,辦事員暴露一種奧妙被戳穿的神采,又隨即收斂了起來。
門德爾動了。
“那麼班迪。”門德爾說,“請把你的帽子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