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你的刀停了。”尾村增鶇伸脫手想要掰開高阪紐乃的手,“現在停止還來得及……”
這就是源自於位格的上風,三日月的每一小我都有神明的恩澤,他們能夠利用些許和神的權能類似的力量,但在這個位格崇高至極的神明本身麵前,他們隻是卑賤的人。
『不成能。』
第二批示家就站在兩人麵前不遠處,即便樂譜已經落空了,他還是在批示著,彷彿下照命的拜彆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影響。
“……當烏西雅王崩的那年,我見主坐在高高的寶座上。他的衣裳垂下,遮滿聖殿。”
“離開了天使的部分會就這麼消逝嗎,你們的身材並不是實際存在的物質?”
“你的神被奪走了。”高阪紐乃朗聲道,“現在你們這些東西已經冇成心義了!”
是神的氣味,神的氣味在他們的頭頂,他們看不見神的麵貌,但是神就在那邊,神就在那邊,神就在那邊看著他們!看著地上的他們!
『哪怕我死了,這份權能也不會讓你們拿去點燈!』
最後的魔女完整冇有理睬球體的抵擋,祂繞著那球體走著,時不時用手觸碰一下球體,那球體收回不明的嚎叫,扇動著翅膀,但是,它發明,它現在已經不能挪動了,非論再甚麼煽動翅膀,它都還在原地——不知甚麼時候,風停了,那些風不再環抱著它,它一頓,看向本身頭上的那些所謂的神明。
“呼……尾村,你那邊如何樣?”他長撥出一口氣,怠倦的身軀幾近感受不到疼痛感,身上的傷痕處,流出的血已經化為了暗紅色,他的生命早已經被春日鹿打散,豆割到了分歧的時候當中,現在的高阪紐乃,既不能夠說是死了,也不能說是活著,春日鹿保持著他最後的生命,當時候和空間重新交叉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傷也會堆疊在一起。
『為甚麼?你們是不是冇成心識到本身的在做甚麼?你們在搶走屬於我的東西!現在我纔是風的神明!』
那些神明的眼睛正在看著它。
“你說錯了,神使先生。”第二批示家搖了點頭,他握著那一根灰紅色的批示棒,“神的目標,我們不在乎,我們隻在乎我們的樂曲,神明死去了又如何樣?隻要我們的樂曲能夠完成,這就充足了,樂曲在神明之上!這就是我們的……”
圓盤下方的擺鐘敲擊著,一下,兩下,三下……
高阪紐乃的腳步如跳舞般輕巧,他是沉默的畫家,用名為匕首的畫筆在名為人的畫布上作畫,他是一名品酒師,打碎名為精神的器皿,讓內裡的紅色佳釀肆意傾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