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示家伸開嘴。

“七十一分之一！”四號中提琴喊道。

“三分之一。”六尺三角說道。

“九非常之一！”二號高音提琴喊道。

……

第二批示家愣住了。

“成員的缺失讓我們不得不彌補樂器，而神使的羈繫又讓這件事顯得非常艱钜，我要去往外界，在最短的時候內彙集我們貧乏的質料……我這麼做，神使必然會發明我，我的結局已經必定了……你在奏者調集不要分開，當我身後，你就開端批示吧，我們這一次的彙演必定不會完美，我們還是貧乏時候，但我們已經做到了最好，我們的每一小我都已經做到了最好，剩下的，就交給天下來判定，我的批示棒是我二十克的靈魂，當我身後，這二十克的靈魂就奉求你了……起碼，讓我的靈魂能夠聽到這一首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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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批示家第一次聆聽第一批示家的演出，就被那曼妙的身影震驚住了，第一批示家的臉上充滿嚴肅，另有持重，第一批示家的那一根批示棒讓他有一種很奧妙的感受，彷彿那本就是第一批示家的一部分，批示棒和第一批示家融為一體，不成分離……對，就是那種感受。

第二批示家學習的第一個是熟諳樂譜，非論是高音譜表，中音譜表，高音譜表還是架子鼓表，亦或者彆的甚麼，總而言之，在學習批示之前，他需求先學會樂譜，熟諳樂譜，曉得每一個節拍，每一段旋律，瞭解每一個竄改帶有如何樣的豪情，批示家並不但是揮動著批示棒的節拍器，而是帶領全部樂團的帶領者，任何樂團都離不開批示，離不開這個帶領者。

“……一又三分之一。”

“早上好，我敬愛的朋友們。”第二批示家對著舞台欠身，“第一批示家已經逝去，我將擔當她的遺誌……那麼，現在，由我來到帶領大師吹奏，吹奏我們的樂曲……”

“九十八分之一！”二號大提琴喊道。

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回想一下，再回想一下……如何回事，為甚麼想不起來了，節拍是多少？末節是多少？小提琴是在哪一個部分開始的？不對，不對，鋼琴先開端，然後是大提琴出場，然後是中提琴……小提琴……不對，先是中……小提琴，對對對，然後，然後，然後是甚麼……

在恍忽當中，他抬起手，右手上是那一根批示棒。

他說道：“一又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