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如許痛苦地活著,還真不如死了。
雙膝落地,冰冷的大理石侵地她頭皮發麻,整小我跪在那邊,搖搖欲墜。
程歡被勒令跪在墓前,雙手雙腳都被慕修用繩索綁了起來,製止她逃竄。
慕修說的冇錯,她從小到大冇受過多少關愛,慕衍無疑是對她最好的那一個。
偌大的一片花圃,中間隻鵠立著一方墓碑,是慕衍的骨灰地點。
隻能聽天由命,任其擺佈。
雨水早已打濕了她的臉,烏黑的頭髮成綹地粘在臉上,遮住了她清秀的麵龐,非常狼狽。
慕修強即將程歡拽了出去,不顧大雨滂湃,踩著雨水來到了彆墅後院斥地的一大片空位。
程歡被他大怒之下大力一推,整小我都往前跌去,額頭重重磕在墓碑上,疼得頭暈目炫。
慕修冷若冰霜,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沉沉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個害你的女人好過的!這輩子,凡是我能在她身上加諸萬分痛苦,便不會少一分。你看著,看我如何清算她!”
就在程歡被雨淋得要昏死疇昔之時,一雙精美的水晶高跟鞋映入視線,她緩緩抬開端來。
程歡腦袋一陣陣的眩暈,勉強跪直身子,恍惚的視野映出慕衍剛毅的麵龐,心頭不由一酸。
“給我跪下!”慕修一腳踢在程歡的膝彎,逼迫她跪倒在地。
她盈盈笑著,笑意有些涼,“程歡,好久不見。”
“給我跪好了!向我大哥認錯報歉!”慕修冷冷地號令。
真是個笨伯!
這一年來,她在慕修麵前費儘唇舌為本身擺脫,換來的倒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不信和變本加厲的獎懲,辯白的話說的太多,他就是不信,她又有甚麼體例?
透明的傘下,郝安顏斑斕的身影亭亭玉立,如同一隻明豔動聽的白日鵝,刺眼奪目。
她身上套著一條陳舊的睡裙,將將遮住襤褸的身材,脖頸和胸前印著大片大片的吻痕和腫痕。
內裡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嘩嘩作響。
用他的話說,就這麼死了多便宜她,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滂湃大雨中,她形單影隻地跪著,如同一個薄薄的紙片人,風一吹就能倒似的。
慕修按著她的腦袋,逼著她往前膝行兩步,冷聲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害死了一個對你多麼好的男人!自從你跟了我大哥,他甚麼時候虐待過你,你的知己是不是被狗啃了?”
名義上她是他的女人,可他卻向來冇有碰過她,反而人前人後到處保護她,像一個兄長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