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以後的燕薊褪去了常日裡的莊嚴與持重,現在藉助著日光的傾瀉,反倒顯得格外的開朗。而夢溪酒莊在那淩晨陽光的沐浴之下,緩緩飄浮起一股略帶醉意的霧氣,使得酒莊更有了一番瑤池般的幻象。而更使得酒莊彆具一格之處,並不在於這如煙如霧的昏黃之境,而在於酒莊以內堆積的諸子百家的各家諸子,固然隻是方纔拂曉以後的淩晨時分,但是此時的酒莊以內已是人頭攢動,浩繁豪傑正藉助著這股拂晨之氣,打坐調息,為這弈劍大會的召開做著最後一絲籌辦。
“這…”清閒散人聽了惠施這番話語,不由得麵露疑問之色,心有不安道,“丞相如此看重我等,實乃我等之福,隻不過弈劍大會各路豪傑妙手會聚,要想在眾豪傑當中脫穎而出,隻怕我等心不足而力不敷。”
“如此甚好,不過就惠掌教你一人前來互助?”張定一聽惠施此言,不由大喜,不過看惠施孤身一人,不由得又有些擔憂起來。
這夢溪酒莊雖說是個喝酒論天下之處,但是內部構造倒是鍛造的大師埋頭構造,內莊門蔭巷子曲盤曲折,星羅棋佈。但是每條門蔭之路卻又獨具匠心,全然分歧。世人跟著夢玄風穿越來回之間,不得不佩服讚歎這鍛造大師的神工秒斧。
“既然如此,本日就請諸位在這夢溪酒莊過夜一宿,待明日申時,弈劍大會便在這夢溪酒莊的醉酒罈以內召開,屆時還望諸位豪傑一展雄才,爭當這奕劍聯盟的盟主之位。”鞠武見諸位紛繁呼應,便隨後出言安撫了眾位,隻待次日的刀光劍影當中,且看誰與爭鋒。
就在世人瞠目結舌之時,忽而一道極其仇恨的聲音從人群中豁但是起:“高某最看不慣那些空無本領卻又愛說些大話、使些奸滑之術的小人,甚麼名家弟子,隻怕是惡‘名’的‘名’吧!”
世人見夢玄風寥寥數語,便起家而去,隨然心中多有疑問之處,但是因為顧忌到弈劍大會大事要緊,天然也不敢多問,隨即便一起領了自家的隨身之物,隨那夢玄風一起前去夢溪酒莊的內莊而去。
“誒,惠掌教言重了,照顧你的門徒本是我平分內之事,隻是不知你為何來的如此俄然,莫非李丞相又有何叮嚀於我等?”清閒散民氣有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