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韓某馬上便回營,親手草擬那詐降書,星夜飛鴿傳書前去巨陽,呈報於那項燕。”
“王將軍!”桓齮見王翦如此放肆放肆,便也大聲喝道,“本帥本著同僚之禮尊你一聲將軍,你可知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再也不是你王翦當年獨掌大權之時了,且不要過於放肆,免得本帥迫不得已做出些不該做的事情來!”
“既然如此,那此事本帥便交由韓司過你去辦好了,”桓齮一邊說罷,一邊謹慎翼翼地從兵匣中取出虎符,慎之又慎地遞給韓非,待韓非伸手過來接托之時,又緊緊抓住韓非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韓司過牢記要謹慎行事啊,不然一旦出了不對你我人頭不保啊。”
“誒,地坤師兄,眾位兄弟現在並未真正入門,我也隻是個代钜子,諸多煩瑣的禮節隻會讓我與眾兄弟顯得生分,以是都一併免除吧。”
“韓司過但說無妨,隻如果本將的貼身之物,本將天然情願一併奉上,以破巨陽。”桓齮得那韓非如此一說,天然信心滿滿,隨即便隨口答允道。
“誒,高兄弟言重了,大師同為鋤強扶弱的江湖義士,又何來受令之說?”荊軻倒是並未放在心上,隻一把扶住高漸離連連謙讓道。
“哦?韓司過此話何解?”明顯,桓齮並未猜透韓非的心機。
世人見那酒壺的碎片已然散落一地,隨即也跟著高漸離冇好聲的大笑起來。而那荊軻呢,麵對散落一地的碎片,略微皺了皺眉頭,連連點頭,口中連呼“可惜了可惜了,如此好的酒具就如此焚碎了,不過還好還好,這九重釀的美酒尚未華侈。”
“嗯,韓司過公然聰明過人的謀士,此兩點確切足以說動那項燕動心,但是司過卻說還隻要一半,且問司過,那另一半作何取?”
“桓齮,你…”王翦被那桓齮點中關鍵,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高漸離本就成心要試一試這荊軻的斤兩,那裡能這麼輕易讓其得逞,因而,便順手一個宮音便彈了出去,直將那酒壺彈飛了出去。荊軻手疾眼快,隨即便一招踐墨隨敵,一個閃步便將那酒壺給扶住。
“王將軍,”此時韓非從旁而道,“請重視下軍中之禮,桓大將軍乃領軍主帥,你乃副帥,怎可直呼其名?此乃大不敬之罪,倘若要究查起來,怕是要軍法處置矣。”
“是啊,眾將官多數是王翦的親信,如此隻怕是要亂了軍心啊,韓司過,這可如何是好?”
“本日將軍您與王翦公開鬨翻,已是不爭的究竟,在坐的諸位已都看在了眼裡,信賴不久便會一傳十十傳百,終究傳到那項燕的耳朵裡。項燕其人,雖英勇過人,但是卻貧乏智謀和眼力,輕易輕信謊言,隻要我以你二人反麵為由,藉機向那項燕假詐降,他必定信覺得真,屆時再佈下埋伏,便可將其一網打儘,破取巨陽城天然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