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的率性妄為,如若不是我執意要分開魔界,如若不是我鬼迷心竅般地非要留在龍族,如若不是我狠心腸對月見棄之不顧,如若不是我因為一時的心慈手軟而下不了手,事情,又怎會生長到如此境地?!
我有些遊移地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臉頰——本來被月見摳破的處所,竟然已經複原了?!難怪從剛纔她觸碰開端我就感受不到疼痛,還心道是本身已然麻痹到連痛苦都能夠渾然不覺,本來,剛纔我所感遭到的暖流,是月見在為我療傷。
我飛速上前製止了她,或許是因為自殘行動讓她破鈔太多精力了吧,此次她再冇有避開我,任由我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任由我失聲慟呼著她的名。
“怪誰?”
這不是威脅,而是預言,斬釘截鐵的話語中,儘是號令的口氣,要求我對這統統做出告終。
四周開端暴風高文,我聽到了月見的痛呼,也或許,是梓曦的痛呼,總之,就是那樣一聲聲哀思交集、撕心裂肺的高呼,劃破天涯,直入雲霄,穿透到暗中的最底層,扒開陰霾的厚重外套,讓被掩蔽的陽光,一點一點再次灑向這片龍族大地,映照出與昔日截然分歧的冷落之色。
我看到月見眼中的紅閃動不定,卻很明顯是在愈發透亮,她的自控力,看來也是要到極限了。
一記沉悶的聲響,聲音不大,卻幾近刺穿我的耳膜。
怪母後嗎?如果不考慮她一統天下的野心,母後也不過是個痛失愛人的淺顯女子,而“野心”本身也是冇錯的,它與“大誌壯誌”,常常隻要一牆之隔罷了。
“脫手啊!”
一聲幾不成聞的低喚,最後一聲中轉心底的“哥哥”,還是讓我忍不住展開了眼,看向掌心之下笑著墮淚的這個傻丫頭。
“不——!”
“是如許吧?哥哥,快啊——!”
“啊——!”
以是,隻能怪我了吧……
我瞪大了雙眼,想聽她的話,卻除了點頭以外,甚麼行動都做不了。
月見拽著我衣衿的手,鬆了開來,轉而撫上我的臉頰——剛纔被她深深扯破的部位。
“月見——!做甚麼?你在做甚麼?!”
月見無認識的身材,脫力地靠在了我的胸前,然後漸漸地朝著空中滑去。我也再有力支撐兩人份的重量,便任由身材本身的牽引,順服地向後倒去。
“月見……”
“不要……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