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遙說:“天國司同循環井等隻是靈界邊沿的一處地點,除此以外,靈界同我們人界一樣,是靈類的居住之所,並無甚異怪之處。”
“冥皇啊,聽上去就感覺好短長呢……那住在這裡的,都是一些老靈魂了?”
黑衣女子冷哼,卻不看他們,隻向城遙道:“我當是誰,竟能如此等閒破開我的血戮之陣,手底下公然有兩下子。”
不管是誰,都冇有等閒奪走彆人道命的權力……
見他對峙,老嫗高低打量清歡半晌,歎道:“好吧,那奴家就親身帶你們去吧。前次也有這麼個年青人來,硬要探聽靈殿,奴家勸止不住,也是奴家帶他去的,但直到現在也冇見出來……若你們不幸罹難,倒恰好同他一起來此,與奴家做個伴……”說著便向門外去。
老嫗點頭道:“毀去白萍草對冥皇來講並非大事,而老城主失落一事隻是猜測。新城主既為冥皇親身委派,天然也是深受他信賴的。”
如此過了兩三天,已是七月十四。白日城中各種祭奠活動已很繁忙,一旦入夜,街上卻仍然沉寂無人。
葉辰以指為劍,刹時刺破她的眉心,一點殷紅漸漸沁出。紅衣女鬼卻並不還手,隻愣在原地喃喃。葉辰看她凶煞斂去,複現蒼茫,便也當即停手道:“我知你賦性並非如此凶暴,到底是有何心障逼迫你至此,不如就此放開。”
城遙卻俄然脫手。
二人落下飛劍,隻見所處似是一方大城,四周巨石堆砌,所建卻非通例整。清歡心想許是鬼節諸鬼逃逸,以是並未瞥見有幾個鬼。
紅衣女鬼聞言心境更加震驚,是誰,也曾說過近似的話?
城遙淡然笑道:“女人不必掛礙。隻請為我們指條明路,省的我們像冇頭蒼蠅似的彎繞。”
清歡實在猜想不透葉辰“得意其樂”的啟事,隻向城遙道:“那這靈界,會是那裡,設有這麼周到的結界呢,阻下你的水靈……”
回身見城遙已經滅了香柱,又以食指蘸了幾點瓶中物抹在葉辰眉心,而不似先前那般隨便傾灑。清歡卻見葉辰眉間一片嫣紅,彷如血漬,不由問道:“這瓶子裡的,是甚麼?”
老嫗點頭歎道:“隻是這白萍草四百年前就冇有了。”
“對呀,如何了?”清歡持續向著忘川絕頂張望,“本來這就是忘川啊……”
二人便攜了手在暗中當中行走,城遙帶著清歡四周穿越,隻與彆處無異。清歡隨他腳步,竟未碰到任何停滯,隻放心腸隨他遊走,但覺各處俱是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