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逍微眯眼眸,毫不粉飾他的迷惑。
“你既生性內疚,又對她經年傾慕,自無事理隨便對她做下衝犯之事;夢蘿流露請我們二人陪堂,一開端實乃你之主張;本日那人魚將她擄走,你麵色焦心,眸中卻無錯愕之色,處之泰然;及至登船,你卻回絕與童呦呦等人同上一船,伶仃解纜。這類種加起來,”雲逍眸光淡瞟向寒阡,“仍不能使我確信你與寒阡有關,直到他現身。”
雲逍道:“你的表示,過分衝突。”
“那次變亂以後,海市遂廢四閣長老之職,海市政權由大長老一人獨領。凡是海市之人,亦皆在長老閣中立下血誓,如有人在海市以內開啟秘鑰,其人則必受海神之力反噬,唯曆任大長老除外。”
清歡心頭百般感慨。她雖向來曉得他非是有勇無謀,但他的心機竟然也細緻到如此程度,還是由不得她不對他刮目相看。除此以外,內心竟還湧上一絲高傲與淡喜。
雲逍道:“綿兮,是你的甚麼人?”
清歡蹙了蹙眉,道:“你救夢蘿,是因為夢蘿對你另有效?那玉玉呢?你把她如何了?”
綿兮並不否定她的最前一問,答道:“我並冇有傷害玉美女命。她在海中暈厥一段時候,就會醒來。我很獵奇,你們是如何識穿的我,並尾隨至此?”
雲逍道:“以是,你們的目標,無妨一次說明白。”
清歡表示本身已經完整聽不懂他在說甚麼了。
“隻此一樣目標麼?”雲逍道,“當年那場變亂,是指甚麼?”
寒阡坐在一個透明的龐大泡泡上,差未幾是與他們平行的高度,他的下身還是魚尾模樣,暖和說道:“二位是不是竄改主張了?”
“海市群眾尊崇的海神,是實在存在的。具有無極力量的海神,就在這片海疆之下沉眠。獨一能夠喚醒它的,隻要長老閣千百年來所供奉的秘鑰。誰把握了秘鑰,也就把握了海神的力量。
“你、實在是……”綿兮一時未能說的出話來。
“公子如果嫌我誠意不敷。”寒阡道,“那麼現在你們所看到的,恰是我所揭示出來的第二重誠意。”
此時,又聞一陣破水之聲,但見一人度量一人,躍上海麵空蕩的白船,恰是綿兮與夢蘿。夢蘿猶在昏睡,綿兮滿麵水漬,麵上神采卻哪另有半分羞怯內疚模樣,見到雲逍與清歡,也無半分訝異。
雲逍淡道:“我們為何要竄改主張。”
“是你們下的手?”
寒阡道:“二位如果心存思疑,隨我往海下一看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