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快歸去！”清歡拽著寧顥就往弟子房跑。

“徹夜不必歸去，歇息時候也全免了。”這一句話，倒是千堂對著潭中雲逍說出。

寧顥一見這五人湊一塊，立時就明白她們的來意了。清歡卻還不知。寧顥便將人讓進屋內。不管來過多少次，這兩人的屋子還是能夠閃瞎旁人的眼。然後半盞茶後，清歡也曉得了她們的意義。

上元夜時的祭奠月神之舞，將有很多平常並不在飛煙鏡泊的仙尊前來旁觀。能於彼時舞上一曲，天然能比旁人在仙尊們心中多留些印象。本年七月，他們可就都要拜師了。

“乾嗎？！”

“有點。”清歡點了點頭，隨即笑道，“多個仇敵的滋味，當然冇有多個朋友好。”心底卻還是想著，本身之前到底是甚麼樣的呢，為甚麼會又討厭這又討厭那？難怪晴方仙尊意義，她還是不要想起疇昔的好……

少年們立時唯唯諾諾道了辭職拜彆。寧顥對著清歡作了個口型，“是千堂……”

清歡又小小驚奇了一把，“我的修為，能在女弟子中排第一？”

寧顥心中非常不平，清歡則隻湧上滿懷慚愧。千堂卻在這時回過甚來，向著她們地點方向投來冷冷一眼。這一回眸，清歡看清了，哪是甚麼老者，清楚就是一名端倪冷峻至極的青年！百聞不如一見，她終究曉得“麵壁臉”的含義了！

刻薄話語卻隻換來少年恭謹一聲，“是。”

見她二人返來，女弟子們立時圍了上來。清歡記得，有三人昨日傍晚曾在“五穀當分”外邊打過號召，她還記得她們的名字。

清歡看懂了。雖不過一個背影，卻讓人感覺迫人森寒。一頭如雪銀絲鬆鬆係在腦後，已讓她想當然地覺得他是名老者。可回想著方纔聽到的阿誰聲音，以及麵前清俊矗立的後背，又覺有些不像。

她的情感向來很輕易為清歡所傳染。二人滿懷學習熱忱與大誌壯誌地回到弟子房外，卻瞥見五個女弟子堵在她們房門口。

清歡與寧顥悄悄探出腦袋，卻見一名白髮老者站在瀑旁，正對著那幫男弟子們怒斥。

寧顥也是一笑。以往她討厭飲秋露，多還是因為清歡原因。此時靜下心來想了想，反開解清歡道：“飲秋露那民氣高氣傲，昔日輸給男人也就算了，大抵還能說是因為男女體質差彆。但是你卻經常壓她一頭，她雖偶爾能夠勝你，但心內裡還是多有不忿，以是到處與你作對。”

寧顥非常沉痛地點了點頭。

“做功課！”清歡道，“做完功課，你快和我說說，都要考些甚麼內容！我現在但是失憶的人呐失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