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不想讓氛圍太嚴峻,讓我出去買幾根冰棍給這大漢壓壓驚,大漢一聽,連連點頭:“不可的,不可的,我這胃不好,吃不得涼東西!”
聽他這話麻子有些難堪,趕快解釋:“我是他侄子又不是他兒子,我媽是個大瘦子,我隨我媽!”
麻子也擁戴道:“對對對,中間那家的包子餡大皮薄,肉還多,我一口氣能吃八個!”
眼看著和談上的時候就這麼疇昔了六分之一,一分錢卻還冇到手,急得我頭皮的發癢,麻子倒非常悠哉,每天一盒“中華”,躺在太師椅上吞雲吐霧,彷彿這店跟他並冇有甚麼乾係,他隻是來觀光的一樣。我勸他他還不肯意聽,卻老是給我一句話:“好飯不怕晚!”可我是不明白就每天在這裡吞雲吐霧就能有買賣做。
還彆說,自從麻子把太師椅收回堆棧以後,仰仗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還真的是談成了幾樁買賣,不過都是小打小鬨,加起來也冇賺個幾十塊錢,完整分歧適我的內心預期。
“我說老許,你咋甚麼活兒都乾不明白呢?此人家是大漢是投奔我二叔的,你咋還給人家攆走了呢?”麻子安設那黑臉大漢坐穩,背對著他和我擠眉弄眼嚷嚷道,我看他那小眼睛頻繁眨動,心領神會,滿臉慚愧道:“哎呀,實在不美意義,不曉得明天您台端光臨,如果曉得如許,我說甚麼也不能給咱家二叔的客人趕走啊!”
看著我們倆這一唱一和,黑臉大漢卻有些不知所措,磕磕巴巴的說:“你可真是那老孫頭兒的侄子?可不要唬我,我聽人說老孫頭兒是個乾巴老頭兒,瘦的皮包骨頭,他如何能有這麼胖的侄子?”
“真假?你說的可當真?”這黑臉大漢明顯還是不信賴我,站在門口持續打量著我。
我一想麻子這辦的甚麼事兒啊,大夏季的還要請人家吃冰棍,這不是讓人遭罪嘛,我笑道:“這大早上的一看就是還冇用飯,我去給你買點包子吧!”
企料這黑臉大漢卻道:“算了算了,我還是等那老孫頭兒返來再說吧!”回身就要分開。我一看這買賣要走攔也攔不住,也冇管他,愛走就走吧,看這窮酸樣,也不能談出來甚麼大買賣,還不如讓我再睡個回籠覺來的實在。
我又細心看了兩眼,肯定此人手裡頭冇有甚麼兵器,這才放心的把門翻開來,讓他出去,他瞥見我以後顯得非常膽怯,全然冇有了剛纔砸門的氣勢,連門都冇敢踏進半步,隻是在門口彳亍了兩步,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