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床上躺著的風亦行,幾位長老已經為他的傷口處止血上藥,又換了一身衣服。
南宮粼怯生生地從妖魔行列中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低著頭,戰戰兢兢地稟道:“尊者,不怪部屬……部屬也隻是……也是受了歐陽沁心那小人的矇蔽,以是才與他為伍,尊者……求尊者網開一麵!”他跪在地上不斷地叩首。
“是,冇有尊者的答應,此事毫不成說。”大長老肯定道。
大長老倒了一杯水給風亦行喝下,風亦行喝了水,頓感喉間溫馨了些。
“靈兒,我說過要將歐陽沁心的頭顱掛在魔界大門口,但是我冇做到了,留他一具屍身吧,讓歐陽雪痕帶著他去了,你若曉得,是否會怪我?”風亦行想著。
“曉得這類滋味嗎?被人扼住了喉,生不如死的滋味!從本尊擔當魔尊之位時開端,每一日,每一夜都是這類感受,那都是拜你們所賜,本尊在這類生不如死的感受裡,度過了兩千八百年,兩千八百年!”
當他感受將近堵塞時,風亦行鬆了手,南宮粼摔在地上,殿中的小妖們枉若冇有看到,隻是站在行列中,誰也冇有亂動。
風亦行一步步靠近他,南宮粼趴在地上,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渾身冒著盜汗,氛圍中,除了血池的血腥味以外,彷彿另有無數把冰刀劃在他的身上,他動也不敢動了。
風亦行的脖子上被歐陽沁心捅傷,包紮了一層紗布,他冇說話,還是斜靠在王座上,隻是抬手將脖子上的紗布扯開了,紗布裡的藥沫兒一嚮往下掉。
南宮粼雙腳離地,底子說不出一句話,他掙紮著,當真地聽著風亦行說的每一句話。
風亦即將南宮粼提了起來。
幾個小妖們抬著剛寫筆墨未乾的牌匾回了聖峰堂,將那塊舊的牌匾換了下來。
他倆走後,大長老才說道:“尊者,現在你的體內有兩股相撞的內力,老頭子們不敢向你的體內再運送修為,如果那股邪氣……”
“你說說,如果你都算是無罪的話,本尊受的傷又該由何人來償?若你都算是無罪的話,今後魔界還穩定成群魔亂舞的局麵,那麼,你想要本尊如何?”
風亦行的語氣很柔,聲音很低,殿中的妖魔卻感覺身上冷颼颼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枉若被當頭棒喝,誰也不敢出聲。
“本尊俄然想到了一個新奇的弄法。”風亦行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他扼住南宮粼的喉,逐步減輕了手上的力道。
三長老禁止道:“尊者勿要亂動,已經上了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