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無極仙翁閉著眼睛叮嚀道。他的呼吸很勻，不過語氣有些冷。

風亦行用勁一擋，身材裡的強大真氣刹時將壓抑住他的銀色寶劍震落在地上，哐噹一聲，劍落地，風亦行舒眉，他手中的那把泛著藍色光芒的寶劍化作一道光芒，竄進他的手心，刹時消逝不見。

“徒弟，不管徒兒是夏霖，還是風亦行，這都是徒兒，兩千多年前，拜師之時，那三個響頭是夏霖磕的，現在，這三個響頭，是魔尊風亦行磕的，感謝徒弟這些年的伴隨和教誨，感謝徒弟不怪我，感謝……”

地上，四分五裂的青竹散了一地，金色鳳凰在中間踱步，不時又飛到竹屋上空揮動著金色的翅膀迴旋著。

輕風拂過，吹動著他的玄色髮絲隨風飄蕩。風亦行環顧著四周，道：“徒弟，徒兒退步了。”

他抬起手，緩緩揭下了他臉上的麵具，固然這張麵龐和方纔的不一樣，但是念上仍然慘白，嘴角還流著藍色的血液，滴落在他的玄色衣服上。

他站著，無極仙翁坐著，他們中間隔了一張垂地的紫色紗幔。

“徒弟，徒兒欺瞞了徒弟，願接管徒弟的任何獎懲。”風亦行看著無極仙翁，撲通一聲，他雙膝跪地。

藍色的血液如果湧出了口，那會心味著甚麼，他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