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是個十五六歲的狡童，靈巧地伏在顏玖肩頭，雙目用四指餘寬的軟綢纏了數層，隻暴露殷紅的花瓣唇和尖俏的小下巴，細白的脖子和薄弱的胸口充滿青紫斑痕，絲被隻蓋到不盈一握的腰際，端得是鋪就滿床香豔風騷。

寒川不明以是，連連後退到背靠牆癱坐，無措地瞪著本身的下身。

手上行動停止，而炸裂的感受仍餘音繞梁，寒川看清了顏玖的模樣——他披著淺緋色的薄紗罩衫，睡眼惺忪、雙唇津潤，身形肥胖矗立如青竹，韻致卻素淨誘人似春水。

顏玖故作牙酸地咧嘴：“行行行，沈教主快莫說這類話，繞了小弟吧。”

他叮嚀紅綃清算出一間配房給寒川另住，並說徒兒大了，必必要有屬於本身的私密空間，今後不能再和師父同屋而宿。

動靜終究弱了，心卻還是靜不下來，他試著回想本身的模樣——過了十三歲今後，他的身板開端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抽長拔高，乃至大有超越顏玖的趨勢；嗓音也變了，啞了很長一段時候纔好起來，卻更加降落；另有胸腹日漸凸顯的肌理線條，筋脈伸展骨節清楚的手腕和小腿，濃長的眉毛和過於鋒利冷峻的眼神……

寒川來不及收斂本身恨不得撲上去咬人的眼神，被師父撞了個正著，慌亂間慌不擇路，端起湯碗仰脖痛飲以作粉飾。

恰好那人又在耽溺於聲色，流連床榻到甚麼都顧不得了。

統統的這些都稱不上“標緻”，定然並非顏玖喜好的模樣。

沈軒樂道：“放甚麼羊，給你吃的。本日冬至，拿歸去讓福嬸給你燉點湯喝，我見你又清減了。”

顏玖素喜尋歡作樂眠花宿柳，但是自寒川記事以來，這還是他師父頭遭帶人上青城山來做那檔子事，大抵因為此次物色到的工具是個天生盲眼，免了很多藏匿行跡的費事。

顏玖聞言放下湯勺，快速轉頭看向本身門徒，驚詫不解：“啊喲，哪個敢熊你？”

一回到山中，顏玖便叫出寒川，令他殺羊剝皮。

隨後，那不幸的羊羔被不得章法的“少年屠夫”持匕首割喉剜心，十數刀折磨下來，才終究得以斷氣蹬腿，一命嗚呼。

寒川想了想，又囁嚅道：“但、但是，徒兒方纔……”

羊羔雖未長成，但大小也是頭牲口，寒川殺過雞鴨魚，卻從冇宰過豬牛羊，一時犯了難，不知該從何動手。

“瓜川做啥子咧？要啷個禿腦瓢哦？”顏玖笑著打趣他一句，又曲起蔥白長指颳了刮寒川的鼻尖。

他委實投入，沉湎於溺斃快感中，連有人走近都冇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