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毣隻把眼睛盯在顏玖身上,不竭問一些透著含混不明意味的題目,諸如:“何方人士?”、“年事多少?”、“可曾婚配?”。
顏玖大笑,捂著肚子歪在寒川身上直不起腰,斷斷續續道:“好嘛,我是個俗人,不懂不懂……真彌小長老邁徹大悟了,轉頭若在折桂台上碰到我徒兒,還請部下包涵哦,他臉皮薄,受不住小孩兒撒嬌耍潑……”
寒川抬手抓住,又一禮後安閒退場,沿鐵索回到了玉皇峰上。
顏玖搖點頭,說:“無事,就是感覺佛、道兩家到現在已相爭百年,各不相讓,都自誇為中原正統宗教,也挺風趣的。”
送走柳知念,顏玖就開端坐在那邊無聲發笑,好久不止。
寒川一進門,就見顏玖正湊在綠臘耳邊,以手掩口小聲叮嚀著甚麼。
蕭毣到這會兒才勉強分出點心神,重視起這名坐在輪椅上的殘疾少年,看了幾眼,竟然也從他那貌似弱不經風的表麵中,品出點彆樣的神韻來。
擂台折桂第一關的次場比試,便迎著這銀絲細雨緩緩展開。
“林兄莫掛懷,”顏玖神清氣朗,回說:“已經無事了,多謝林兄。”
宋疏瑤恨不得頓時將他打落台下,也從長蕭中拔出窄刃寶劍,厲喝一聲,攻上前來。
他前腳剛走,蕭毣便尋了過來,身邊隻帶了兩個保護,進門時還被他留在了屋外,企圖昭然,隻欠把“不懷美意”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柳知念忙說:“可不敢勞煩九師叔,侄兒就是過來隨便坐坐,與川兄敘敘話。”
寒川從小廚房趕返來,見心頭大患並無特彆的行動,才略微放下心來。
顏玖理了理衣襬,輕道:“為師曉得。去小廚房拿點茶點來,好好接待柳賢侄。”
蕭毣起家踱步到西窗前,指著桌上殘局,嗤笑道:“九公子想回絕,也得找個令人佩服的來由吧。”
小和尚哎呦驚叫,捂著屁股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耍賴似的搶地呼天:“姐姐吵嘴,打男人屁股,不知羞不知羞!”
顏玖昂首細細看他,眼中有欣喜之色,“因為我的川川交到朋友了。”
“不敢,”顏玖抽身後退,不卑不亢道:“為了擂台折桂陪徒兒修行,怠慢了王爺,萬望恕罪。”
宋疏瑤亦打起精力來,和他顫抖在一處。
而子隱鋒利的劍刃上泛過精光,如同一條柔韌的白練,步步鬆散,閃展騰挪。
天刀門彆的阿誰參與擂台折桂的弟子馮飛已經被淘汰掉了,洪天楚一見寒川返來,忙殷切相迎,大笑著讚道:“好,自古豪傑出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