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玖如願以償的被樸拙請到院內,在前堂見到了淨憫大師。
“不出後日,”嚴明之回道:“宋師姐會奉告諸位。明之先行告彆,林公子留步罷。”
而恨海無涯,已無路可退。
唯獨這滄崖派的首徒,都快罵到臉上來了,顏玖不肯同女子普通見地,卻也有點忍無可忍。他向前一步,直視宋疏瑤想出言駁斥,還未說話,卻被嚴明之搶了先。
嚴姓弟子恭聲回道:“林公子客氣,明之本就受命來兗州接諸位歸去,順道罷了。我師父說,讓公子把東西再留意遴選一遍,模棱兩可的寧肯不要,免得漏下甚麼把柄,再讓長水幫有反擊的餘地。”
嚴明之乃氣宗宗主首徒,身份亦高貴,並不像其他弟子那般畏敬宋疏瑤,唯命是從,他挺胸昂首寸步不讓,毫無愧色道:“門派之恥,深仇大恨,明之不敢健忘。但仙霖子一事,與王公子何乾?與歸元教世人何乾?我不過勸師姐一視同仁,彆失了琅琊府的禮數罷了。”
宋疏瑤被問得啞口無言,體內真氣盪漾,背上劍簫錚吟不止,被震得鏗鏘出鞘一寸,她惱羞成怒,厲聲喝道:“猖獗!無知小兒,莫非忘了師孃是如何身故的,竟膽敢替小魔頭說話!”
顏玖定睛一看,來人是個禿頂的小和尚,身量未足纔到胸口,臉埋在他衣衿中甕聲甕氣地哭叫,身子一扭一扭像在撒嬌耍賴,慘兮兮好不惹人憐。
顏玖不緊不慢地往回走,行至半路,碰到了等不及出來尋他的寒川。
顏玖一聽,忍俊不由,心道:這個小和尚真風趣,吟起詩來很有我的氣勢。
寒川道:“徒兒那日追赫連煊暗衛至郊野林中,為奪密信與其比武,那野生夫了得,徒兒不得已漸離出鞘,改用江山經注以抗,打鬥非常狠惡,功力模糊有了衝破之勢。”
半晌過後,顏玖的端倪間雲消霧散,他歎了口氣,輕道:“你也不必如此,聽其天然吧。”
他提及武學相乾,三天三夜都停不下來,掰動手指頭喋喋不休道:“我們細數數現在見著的這幾個娃娃,能看得過眼的實在也未幾。長水幫的柳知念,一力降十會的硬工夫,而璞真訣劍法輕靈最能克他,何況那孩子中氣不敷體質衰弱,倘若真能過了前三關,成為終究留在擂台上的八小我此中之一,並與你碰上了,也不敷為懼。當然啦,前提是你本身要能站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