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幫主,久仰。”顏玖心機一轉,頓時認出此人身份,笑嗬嗬地向她見禮問候。
寒川也拿過狼皮,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又塞回給顏玖,點頭道:“徒兒不懂這個。”
顏玖被他高大的身材所覆蓋,微微低頭,把麵色藏在暗影裡,道:“敢問林兄,如何對待歸元教,又如何對待滄崖派?”
他揚了揚下巴,道:“我並非為尋宋女人而來,但既然見到了,乾脆趁便奉告,好叫女人曉得,我實在吃不慣府中的飯菜,昨日嚐了一口,還覺得滄崖派為了待客,把街口賣鹽的給打死了呢。”
三人接踵來到一座假山前麵,紅綾理了理眉目,低聲道:“我至漢陽後,幸與柳知唸了解,他帶我入長水幫,免了很多費事。隨後一如主子在信中所預感的那樣,柳無枝見了信物,便把我認做了她的侄女,我依主子所托,向她提出了送擂台折桂名額給教中恩公的要求。”
暗衛起家,湊到赫連煊近前,低聲回:“部屬此番體味到,歸元教內未曾有過名為陳甫的長老,主子看可要將此事奉告洪門主?”
顏玖也笑,拍鼓掌道:“不消背詩也不消打拳,你這不就好了?”
就如許不溫不火地吵了幾句,宋疏瑤身後卻有一人耐不住性子跳了出來,擠到兩人中間大聲叫道:“搞麼事!莫不如痛快點打一架撒!”
他們這邊還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寒川卻默不出聲地出門去了。
顏玖一見這般年事的少年,總能想起自家門徒,因而心生垂憐不忍,忙道:“柳公子莫急,先安息一番,我再帶徒兒前去拜見。”
顏玖擺擺手:“孩子大了,不必理睬。此時此處不宜話舊,等會兒有滄崖派的弟子巡查打更,我們到後園中去,尋個隱蔽的處所,你把長水幫的環境撿緊急的說與我聽聽。”
紅綾奇道:“他要去做甚?”
二人沿著宅邸中心的湖岸走了大半圈,赫連煊把本身能想到的、相對輕鬆的話頭挑了個遍,卻隻換得顏玖的零散片語,乃至僅僅無言哂笑,對付之意昭然彰著。
紅綾看了看現在高高大大、彷彿已經成人了的少年,忍不住破涕為笑,嗔道:“主子且看看本身的門徒吧,長得比你都高了,你籌算讓他如何哄?是給我姐妹背一首詩詞啊,還是打一套長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