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煊自暗衛手中接過一隻密封的藏銀淨瓶,拿在指尖搓撚把玩,神采陰沉了半晌,自言自語般輕道:“曼陀羅胎終非悠長之計,還是要儘快獲得璞真訣大成之人的修為……讓你查的事停頓如何?”
名喚思思的女子走上前來,隔著黑紗瞟了一眼,恭聲拜道:“恰是,侄女在歸元教中承蒙王公子照拂。”
顏玖在一旁看著也唏噓不已,小聲安慰著二人,見寒川出去,忙招手道:“川川快過來,紅綾姐想你了,你哄哄她。”
他們這邊還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寒川卻默不出聲地出門去了。
顏玖點頭稱是,又問了幾句,剛想把寒川從赫連煊的暗衛那邊搶來的狼皮和信函拿出來給紅綃、紅綾姐妹看看,卻聽隔著假山的另一麵傳來一聲嬌叱。
柳無枝道:“一碼歸一碼,思思是我兄長獨一的血脈,王公子照顧她,就算我們柳家欠你一小我情,擂台折桂的名額既然王公子已經有了,來日倘有彆處用獲得我柳三兒的處所,固然開口便是。”
紅綃紅綾皆斂了斂情感,趁門外無人,隨顏玖今後園中去。
紅綾點頭,回道:“此人名為金井瀾,是柳知唸的師父,長水幫第一妙手,江湖人稱‘拔山虎’,不知師從何派,雙臂力大無窮,柳知念跟著他,練的也是一力降十會的工夫。”
赫連煊雙瞳一縮,想持續詰問,卻被人出聲打斷。
紅綃未曾見過柳知念,聽mm如許講,到不感覺有甚麼奇特,而顏玖卻驚得變了神采,瞠目結舌地看向紅綾,半晌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就你弟弟那副身板,還練拔山扛鼎的工夫?!他是不要命了嗎……”
這日到底也冇能如柳知念所願,因為及至戌時,寒川才帶著一身血氣從內裡返來。
他揚了揚下巴,道:“我並非為尋宋女人而來,但既然見到了,乾脆趁便奉告,好叫女人曉得,我實在吃不慣府中的飯菜,昨日嚐了一口,還覺得滄崖派為了待客,把街口賣鹽的給打死了呢。”
柳無枝本也不肯與天刀門的人牽涉太多,見狀便不再多言。
他這廂佯裝傲岸冷酷,把堂堂的北燕郡王逼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中正暗爽非常,聽他如許問,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來是柳無枝的病秧子獨子。
他話還冇說完,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咳了起來,胸腔中收回空空之音,像要把肺管子咳炸似的。
“去哪?”顏玖不解。
顏玖點點頭:“難怪停頓得這般順利,本來是碰到了朱紫。”貳心中對柳知唸的好感不由得更上了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