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玖心道：他這模樣看起來和老頭兒之前養的那隻小狗也冇啥辨彆。

“恰是，”赫連煊點頭道：“小兄弟說的冇錯，顏如玉當年從江上踏寨門上瞭望台，於方寸之間大殺四方，相傳從台上跌落的屍身幾近能把江水隔斷。”

寒川睫毛微顫，最後用力攥了一把，一點點放鬆了力道，手指順著顏玖的手腕緩緩滑落，垂在身側，指尖徒自悄悄顫栗，看起來像在啞忍不發，又有點被架空後的不幸兮兮。

他低著頭罵得正歡，就感到麵前一道黑影閃過，昂首看去，隻見寒川在岸上縱起輕功，竄到江麵上踏水而行，幾步掠至水寨大門下方，又藉著行船的篷頂再一發力，身形如同飛燕，倏忽間便攀上了寨門上方的瞭望台。

實在顏玖也曉得本身的反應有些過於衝動了，門徒不過是上去看了看，又冇做出甚麼特彆的事，到不至於得被他吵架。

他的身材根柢被合歡蠱廢弛今後，實在很少撫今懷昔，恐怕由物是人非徒生煩惱，而現在故地重遊，心中那點殊深軫念竟有些要按捺不住。

寒川見師父冇有持續指責，還主動提起出門玩耍的事兒，這才重新打起精力，抬起眼睛看向顏玖，眸底閃著亮光，連連點頭道：“天然要的。”

寒川張嘴就想辯駁，話還冇說出口卻被堵了歸去，就見顏玖指著城牆磚，獻寶似的號召他道：“你快過來，看這上麵的字，嘿嘿。”

顏玖笑笑冇再言語，垂著雙目居高臨下地看向寒川，打量半晌，心道，不看長相單論身形，這孩子可越來越有雲濟滄當年的風韻了。

來人在集市前翻身落地，扒開人群疾走到他們麵前，俯身道：“部屬見過林公子、王公子、寒川公子，武林大會上要給朝廷的貢品已經備齊了，洪門主請三位馬上回門中幫手看看，有冇有甚麼疏漏之處。”

赫連煊忙在一旁勸道：“哎，九弟那裡話，太見外了。寒川小兄弟少年心性罷了，你我像他這般年紀時，還不是一樣奸刁。”

赫連煊堪堪反應過來，他緊跟在顏玖身後，眯起眼睛瞻仰著站在高處的少年，目光深沉龐大，不曉得在思考些甚麼。

赫連煊也不推讓，向寒川娓娓道來：“不能得見何嘗不是功德，殊不知見過顏如玉的人，十有*都死在了他的生煙劍下。寒川小兄弟若感興趣，趁天氣還早，不如我們現在就到他十年前搏鬥靈霧山近百人的江陵水寨去逛逛？”

顏玖見好就收，冒充推讓了幾句，便應了下來：“如此，小弟隻好敬謝不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