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上的酒壺,為他倒了一杯,並放到他麵前,淺笑道:“這位道兄,想必是做錯位子了吧。”
卓亦凡聞言,感覺這道人挺風趣,因而又言道:“這麼多酒桌有位子,你恰好和我坐在一起,想必我冇有倒錯。”
一張姣美的臉,有了汙垢他卻不去洗,道袍破了,他卻還在穿,卓亦凡真的很獵奇,他究竟是一個甚麼樣的人。
見這婦人又是這番口氣,卓亦凡兩道肝火掛滿兩旁,眼睛彷彿要迸出火花一樣。
冇過量久,繁忙的小二已端來堆棧裡最好的三道招牌菜,和一壺最好的酒。
正在卓亦凡迷惑的時候,從門外走來一人,身材高大,麵色比較烏黑,一進門,便徑直奔向櫃檯,大喊道:“老闆娘,給老子找個位子。”說完一錠銀子便隨便丟在那婦人的櫃檯上。
那婦人指了指卓亦凡,笑道:“這小子想惹事。”
他是個開朗的人,這些小事他天然不會放在心上。他要的庇廕之處有了,堆棧裡也有了處所可坐,有了處所坐天然就有東西可吃,美酒可喝,至於美人,他已經不再期望,四個心願已經完成了三個,對於他來講已經很不錯了,他也是個很輕易滿足的人。
就是這張姣美的臉,卻抹著絲絲汙垢,彷彿好久冇有洗了一樣,他的道袍就像他的臉一樣,本來很完美的東西,卻老是帶著殘破,道袍已經破了一些洞。
放入口中咀嚼了幾下,卓亦凡眼睛不由睜大了一些,實在冇有想到,這菜的口味這麼鮮美,彷彿是他之前從冇有吃過的。
卓亦凡走近堆棧的櫃檯,見櫃檯前站著一個抹布粗衣的肥女,頭上裹著一層布,把全部頭都束進內裡,顯得麵額更加開闊。她臉上有些麻點,鼻口朝天,正趴在櫃檯前,一邊利索的拔落著算盤,一邊在一本泛黃的紙上寫著東西。
他的確有些餓,在那狹長的古道上,他隻吃了一點乾糧,對於一個遠途的人,啃乾糧是一件不好受的事。
那道人仍然冇有昂首,笑道:“公子既然冇有倒錯,我何故是坐錯?”
那道人頭也冇抬,便說道:“公子,想必也倒錯酒了吧。”
他倆喝的並不快,但卻未曾停下過。
少頃,第一壺酒已經見底,看著那道人意猶未儘的模樣,卓亦凡笑道:“道兄,酒已見底,不知再來一壺如何?”
“掌櫃的,另有空餘的桌子嗎?”卓亦凡問道。
那婦人聞聲,抬眼一看又是卓亦凡,刹時一怔,神采微白道:“如何又是你,不是說本身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