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少女綵帶一卷,一道疾風吹來,帶著她的嬌軀翻翻滾滾,落至半丈外的樹上。
劍勢如龍,一刹時擊在少女火線。
司徒德宣定了必然,道:“你卓師叔安在?”
司徒德宣拂鬚長歎:“不管如何,他都是我門下弟子,本日之死,雖是他自尋惡果,卻也是我管束無方。”又道:“他雖叛變師門,擅自行事,但我儒家先賢教誨,當為尊者諱,為父老諱,為死者諱,他既已死去,錯誤亦消,對外隻須奉告其家人,說他為民除害,捐軀取義,至於他叛師之事,我等自知便是。”
若不是儲存在天寶靈月裡的“真氣”倒灌入她的體內,快速治好了她的傷勢,剛纔那一刻,死的真的會是她。
天氣已晚,穀中煙霧儘散。
要知人非鳥獸,既然飛起,總要落下,而在空中,姿式難以調劑,落腳點又輕易被仇敵算死,近間隔的惡戰中,上衝避招,實為智者所不取。
固然大義凜然,又以恩賞皋牢民氣,司徒德宣本身倒是滿臉陰沉。
翟器一聲嘲笑,心想這丫頭固然天稟奇高,如此年青便已修至宗師,且不知從哪學來的奇技,竟能玄武兩道同時修煉,但畢竟經曆不敷,竟敢在這個時候上掠?
拋飛中,翟器強壓下翻滾的氣血,在一棵樹乾上一蹬,疾衝向少女。兩人連續串硬拚,他肺腑震驚,然對方受的內傷絕對比他更大。公然,他看到少女緩慢飄退,不敢與他硬拚,因而,他劍勢一旋,以殺氣進一步鎖定對方氣機。
而在以往,召舞所學固然俱是上乘,但因未修至宗師境地,一次隻能利用一種功法,固然靠著“禦氣清閒法”作銜接,但畢竟不是直接切換,對上劃一第的武者又或方士,自能起到極高文用,但對上勁敵時,感化倒是有限。而現在,她已是真正的修至宗師境地,一身上乘的玄武功法,接連切換,儘數闡揚,對她氣力之晉升,不成以道裡計。
遠處,劉桑已是放下心來,要知,召舞小姨子一身所修,莫不是最上乘的功法,玄術乃是月夫人親手教誨,武學都是“紫鳳”夏凝當年彙集,為凝雲城夏家之秘傳,剛纔所用的“上霄飛廉法”,更是“忘情天”分裂出來的五套功法之一,這五套功法,唯有九天應元法和太玄冰晶法為世人所熟知,彆的三套功法,外人皆是聞所未聞,召舞小姨子俄然施出,翟器自是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