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道家以靈砂在符紙上畫上符錄,便可發揮術法,實在真正起到感化的,是混在靈砂裡的元始之氣。如許一來,也就說得通了,陰陽家以巫靈之氣造神,道家以玉靈之氣畫符,這兩家都以各自的手腕利用元始之氣,但因兩家相互之間,在這方麵向來未曾有過交換,也就都不曉得對方秘聞。
七聖中的螻蟈大聖、天蛤大聖更是從兩側直襲,擊向月夫人玄氣之弱處。他們之前,本來就是憤世嫉俗、無惡不作之凶徒,自不會去管甚麼江湖端方又或武者莊嚴,脫手狠辣,行事極度,即使千夫所指亦無所謂。
彰龍大聖看向月夫人:“夫人但是已做好決定?”
彰龍大聖又看向月夫人:“本日之事,本與夫人無關,盟主也未視夫報酬敵,我們要殺的,隻是鬼影宗主和這幾名天玄宗的人,夫人若肯就此旁觀,我等必然以禮相待,將夫人送出禦皇山。”
現在他們才曉得,本來靈砂竟是從這些混有“元始之氣”的流沙中提煉而出。
鬼影子低聲道:“我們隻怕是到了‘靈淵’。道家七宗,包含清虛宗被迫遷離的天婆山在內,每一山深處,都有如許一條流沙河,這七條流沙河從靈淵深處帶出元始之氣,我們便在煉砂穴中,將這些混有元始之氣的流沙停止煉化,將元始之氣竄改成玉靈之氣,供畫符之用。”
劉桑感喟:“標緻到我家娘子那般境地,已是天上有,地上無,當然是慣例。”
“爺……”小凰伏在劉桑身上,內心暖暖的。
他們掠到劉桑身邊,往前看去,見這裡與火線隧道之間,竟是一條一丈多寬的龐大裂口,低頭往下看,下方幽陰悄悄,竟不見底。
鬼影子看向流沙河上遊:“事到現在,隻是往那邊麵走,不過這霧氣彷彿有些古怪,大師要謹慎一些。”
月夫人冷冷的道:“多承美意,我卻不會就此分開。”夏召舞到現在兀自存亡不明,鬼影子入道家之前本是她的師弟,而神霄宗又籌算將劉桑活捉,雖不知他們要些甚麼,但總歸不會是功德,不管是哪一點,她都不能坐視不管。
小凰不安的道:“爺,我、我們為何還不逃?”這裂口雖有一丈多寬,但以他們的本領,天然能夠等閒掠過,逃往火線,但劉桑卻定在這裡,不肯再往前走。
在撞網的過程中,劉桑始終庇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