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笑道:“娘子也不消想太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裡能夠事事弄清?最多兵來將掩,水來土淹,他們如果滅不掉我們,我們就反過來滅掉他們,看誰怕誰。”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已經表現出夏縈塵在態度上的分歧。
世人立時轉怒為喜……這個就是另一回事了。
夏縈塵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玩味一番,輕歎一聲:“實在我也不是在擔憂這個,除非從一開端就放棄武道,不然這類事,如果能夠製止得了?哪一個宗師、大宗師的身後,不是踏著一具具的屍身?就彷彿地宮裡的那次險死還生,那是我習武以來,離滅亡比來的一次,回到家中後,那存亡一瞬的感受還是影象深切,並立時讓我以往某個如何也解不開的武學迷惑豁然開暢,功力大進。”
像夏縈塵這類名義上雖未擔當家業,實在倒是家中主心骨的郡主、世子、公子等是一類,劉桑見過很多次的森羅萬象城恒天君之子恒遠求、揚洲丹薰山流花派派主之女花漸月、巫山安度明、昭陽穀賈屈庭等莫不如此,這一類雖是君子之交,卻又平淡如水,雖為各家長輩所看重,在其他年青人中,卻多少有些鶴立雞群,與其彆品德格不入。
不像阿誰獨尊儒術、重文輕技的朝代,在這裡,因為正視能工巧匠、構造法術的墨家獨顯,對文明和修建氣勢的影響也是方方麵麵的,與劉桑上一世的當代中國完整分歧。
夏縈塵沉默不語。
夏縈塵麵無神采:“隻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