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賦糾結著臉,啜著牙花子說道:“哎呦,可不是瞥見了麼?那模樣可真欠都雅,這屍身上赤色全無,都發脹了!”馬天賦說得有點逼真,這讓我情不自禁遐想起屍身的模樣,因為我小時候在江邊泅水曾經見到過一具溺水滅亡的屍身,你被水泡脹後,亮澄澄的皮膚,感受一丁點外力下,就會皮開肉綻,迸出好些屍身裡的濃水來。待會要看的這具屍身,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我倆拍門進入,開門的恰是先前我見過的那名法醫同道。一看是我來了,他即便是戴了口罩,我也能發覺到他端倪間的高興之情。他伸脫手跟我握手,我前提反射似的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卻敢接濕漉漉,黏糊糊的。低頭一看,這名法醫跟我握手的時候,手上竟然還帶著一副紅色的橡膠手套。
對於差人來講,這毫無疑問是一場挑釁。而我卻曉得,這個挑釁倒是針對楊洪軍的。楊洪軍在掛上電話以後,很快就派了車子來接我,但是車行駛的方向卻並不是差人局,而是直奔東北麵,路上我猜想,這估計是要到案發明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