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聰點頭：“我會的，哥，今後，我再也不混鬨了，我會好好聽話，就讓我代替你，獲得他真正的信賴。”

白少聰握緊了拳頭，走上前去要攙他起來。

楊平地卻發狠地將他甩至一邊。

楊平地伏在桌麵上大口喘氣，眼睛紅彤彤的，充滿了血絲。

白少聰蹲下身去，握住了他冰冷粗糙的手――

楊平地則搖了點頭，否定了他的設法：“論功力、論算計，十個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敵手。你隻做你本身就行，該如何樣就如何樣，千萬不要決計假裝，露了馬腳就都功虧一簣了。”

“你這模樣給誰看？再如此頹廢下去就真成一個廢人了！”

白少聰偏首想了想，點頭笑道：“聽哥的。”

說著就要猛推白少聰一把，本身又幾乎跌了個跟頭。

“報仇？……是啊，報仇……”

楊平地也笑了，伸手重重拍了拍他肩膀：“阿聰，此後，就要靠你了。”

他那雙為葉知秋屈腰賣力、搏鬥了多少性命、感染了多少鮮血的手……

楊平地死灰般的眸子俄然閃過一絲亮光，卻又在頃刻間燃燒了。他喃喃著，終究想起這一畢生心願來。活著不就是為了報仇嗎？現在落得這步地步，教他如何持續人生任務啊？……

武功不淺的白少聰被手無抵擋之力的楊平地冷不丁地推了個趔趄。後退兩步才勉強站穩腳根――他該是何樣的悲哀忿然才使出了這般力量啊？

“可我現在這個模樣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要好好活下去，”白少聰的嗓子已有些輕微的沙啞，“大仇還未得報，如何甘心？”

他大吼著，手指死死扣緊了空中，濃黑的鮮血自指縫中排泄。

楊平地倒在冰冷的空中上，衣衫分裂，周遭觸手可及的東西都被砸成了稀巴爛，他的手上儘是斑斑血跡，唯有一雙眸子在月光斜暉的映照之下愈見痛苦絕望。

“活著比甚麼都強，你不能如許自暴自棄。”白少聰看了一眼狼狽的大師兄，話語當中模糊透露著哀痛。

白少聰大驚，不顧他歹意的擯除，義無反顧再次奔至他身前，不由分辯便要半扶半抱地拉他起來，安設在一邊的椅子上。

冇錯，身負絕頂武功的楊平地，功高蓋世的紅葉山莊大弟子，葉知秋最對勁、得力的門徒，卻在那次奉師命攻打玉泉宮之時，被風不醉那招江湖失傳已久的“遊龍上升”所敗退，經脈俱斷，武功儘廢，形同廢人，就如本日這般景象……

白少聰眼疾手快，趕緊扶住纔不至於使他顛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