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小,但金樟與木仰還是聽到了,相互遞了個眼色,便不再說話――宮主也是有苦處的,可心腸也過分善了。
木仰倒是可貴與他有定見分歧的時候,趕緊擁戴:“是啊是啊,宮主,您身子還虛的很,可不能再有何閃失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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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嗎?……莫非……莫非……真的……是……他……
“老金,你怎的跟個老媽子似的那麼多話?讓宮主清淨一會兒也好……”木仰看著紫霞慘白的神采,不由瞪了金樟一眼,趕快搶過話來。
這江湖便是如此,隻要不竭的殛斃爭戰,而冇有一刻實在的安靜,哪怕是至好,還是親人?
莫紫霞皺眉。
那一朵朵飽滿清脆的蓮蓬在輕風中悄悄搖擺,女孩坐在小舟上,大多大多的荷花襯著她清澈純真的臉龐,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為他搖槳的少年一臉東風溫暖,悄悄哼起采蓮曲……
經她這麼一問,金樟與木抬頭麵相覷,都不知如何作答。
走了??
幾顆翠綠的蓮子浮在上麵晃閒逛悠,安閒極了,像極了當年那片映日荷花彆樣紅的荷塘……
我信賴……你還活著……你冇有死……是不是?……是不是……
“這是……哪兒?”紫霞抬首,問兩小我。
你來了……卻為何不肯見我……你還活著啊……你竟然真的……還活著……我甘願信賴這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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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仰撓撓頭:“這個……誰也不曉得嘛!”
啪嗒,木仰手中的破葵扇一頭栽倒地上。
紫霞低頭飲茶,心中忽地湧起萬千情感,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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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仰搓了搓手,思考半天,才低聲道:“他……走了……”
紫霞看著木仰,眼睛眨也不眨,悄悄地等候著他的答覆――這就是一個帶領人的威懾力。
金樟答了:“郊野一個燒燬的屋子。”
“他去哪兒了?”
金樟乾咳了兩聲,若無其事的又為紫霞倒了一杯茶。
微微歎了口氣,不再想。
重新理了理眉目,隻感受麵前閒逛的儘是那小我的影子。
感遭到紫霞的行動,二人趕快停下爭論,七嘴八舌連連勸著――
嚥下這口人間炊火,她終究感覺方纔還虛脫的身材,現時纔有了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