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愛他嗎？”

“晚安。”

木寒夏“嗯”了一聲。

他點了點頭，那雙清澈的眼睛，直視著她，有些狹促的味道：“跟林莫臣和好了嗎？”

他的神采是安靜的，像是前些天阿誰針鋒相對的電話，完整冇有產生過。

木寒夏冇接：“為甚麼要托你？”

“不是他，彆的朋友。”她答，“你如何跟管家婆似的，我去見誰關你甚麼事？”

“如果……”她緩緩地說，“看到一小我，隻要疼痛的感受，卻感受不到甜。哪怕回想中誇姣的光陰，也不是甜的。如果，他讓我感覺那麼熟諳，又那麼陌生。你說，我還愛不愛他呢？即便真的另有愛情，可他讓我冇有安然感，我曾想信賴過他會陪我終老，但現在讓我信賴他，太難了。我又應不該該信賴呢？我又如何去信賴他，這一次，不會讓我絕望？”

木寒夏又沉默了，然後點頭：“我想……是的。”

木寒夏抬眸看他一眼。一向以來，她不喜好對任何人提林莫臣的事。而曉得內幕的人，也儘量不跟她提。恰好陸樟老是直來直往地戳出這小我，但反而因為他的直白，跟他談及林莫臣，她彷彿也不會感到心中滯澀了。

木寒夏靜了一瞬：“冇有。”

木寒夏一邊清算東西，一邊答：“不去。”

“很好。”他答，“可惜飛機上睡著了，不然能夠看到北都城現在的模樣。”

陸樟：“這就冇意義了嘛……”

“過幾天，陪你去看。”

四目對視的一頃刻，兩小我都笑了。

輪椅上的男人，彷彿又清簡了幾分。身上裹著厚厚的毛毯，露在內裡的雙手瘦得幾近冇有肉。他的頭低垂著，彷彿是睡著了。

兩人都靜了一會兒，他問：“統統順利嗎？”

她靜了一會兒，避開他的眼睛，伸手接過櫻桃：“謝了。”

“你住在那裡？”木寒夏問。

陸樟眸子一轉，毫不客氣地說：“不會是去見阿誰渣男老戀人吧？師父，你可要爭口氣啊。”

木寒夏抬起眸，看向他身後，現在風臣大廈上，阿誰位置的那盞燈，是滅著的。

兩人的目光對上。他的眼睛裡映著沉寂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