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太君懶懶擺擺手,淡淡道:“還不都是你們慣的。”
他臻首微垂,墨色長髮跟著輕風緩緩而動,暴露了一張傾倒眾生的絕美容顏。白希而瑩潤的肌膚好似上等羊脂美玉,完美無瑕若吹彈可破。那似蹙非蹙的墨色長眉斜插入鬢,好似夜幕覆蓋下如煙似霧的遠山。似聚非聚的黑瞳映著流光,竟比滿池波紋還要旖旎三分。矗立而娟秀的鼻梁映著陽光與波光,投下了一片美好的剪影。微微合著的雙唇好似池中初綻的粉色芙蕖,天生便微微上翹的嘴角是邪氣卻極富魅力的弧度,隻一眼,便教人再也移不開視野。
傲霜堂內氛圍凝固,喧鬨無聲。睍蓴璩傷
冷太君笑著點頭,緩緩道:“一個連九玄訣一層都衝破不了的廢料,竟然能夠傷了九玄訣四層的雙兒,另有九玄訣五層的無涯,你倒是說說,她如何廢料了?”
緩緩勾起嘴角,她抬眸諦視著驕陽似火。
“兒子曉得了。”冷千軍點了點頭,眼底扔有幾分不屑。
冷無雙咬著牙悶聲不吭,隻恨恨的瞪著冷夜心,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她早已經被這暴虐的眼神殺了無數遍了。
冷夜心眸光微閃,輕聲道:“隻是些皮肉傷,療養幾日便無礙了。”
傲霜堂內,世人散去,隻餘下冷太君和冷千軍二人。
白衣男人好似冇有聞聲普通,隻懶懶動了動唇,彷彿清溪般潔淨的嗓音緩緩響起:“青鸞。”
白衣男人輕柔含笑,眸光落向滿池芙蕖:“她很快就會到我的身邊,很快。”
“畢竟是女人家,留了疤可如何都雅?”冷太君微微點頭,又看向一旁沉默的冷千軍道:“一會給九丫頭送些白玉生肌膏,再送些調度身子的補藥。”
白衣男人嘴角緩緩上翹,眸光也逐步有了焦距,看向青鸞。
“這九丫頭,不簡樸,更何況又是我冷家的血脈,能培養便培養,家屬的暢旺纔是最首要的。”冷太君偏頭看著冷千軍,一字一頓道。
她昨日傷了臉,是牟夫人向太君求白玉生肌膏,太君隻給了稍差些的珍珠玉露,這會一聽太君要給冷夜心白玉生肌膏,她如何不氣?
定定得看了冷夜心好久,冷太君忽而笑了,眸光略顯溫和,輕聲道:“罷了,你這丫頭說的也有理。”
就連冷千軍也不由得蹙了蹙眉頭,看了冷太君一眼,點了點頭。
他就那麼懶懶的靠著,眼神彷彿冇有焦距,潔淨純粹的像是一朵清蓮,不染半點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