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能為她做的最後的事,便也是如此了。
他未曾停下,不眠不休,隻偶爾低頭看看懷中的人,一雙眼眸充滿血絲,卻泛著說不出的和順。
乃至於,為了她,他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沐家那些人。不讓她難過,不讓她有涓滴難堪。
他曉得,夕煜有冇有他並不首要。
那是他們長大後,她第一次靠近他,遇見他的處所。
可這一次卻同疇前不太一樣,他為何還冇即位,就娶了薛靈雅?
抱著她坐在玉嶺山山頂,燕恒垂眸看著懷中的人,她臉上的肌膚已經腐敗,再看不出半點本來的模樣。
常常想到她帶著他給她的傷,躺在他懷中說著她累了,讓他放開她的衰弱模樣,燕恒就忍不住想要對她和順一些,再和順一些。
哪怕她實在早就感遭到,本身喜好上了燕恒。
比及他同薛靈雅冇了乾係,他們就能真正的在一起。
可這一次,他卻冇有如上一次那般。
北風吼怒,大雪飛揚,紛落的雪花中,他始終保持著擁抱她的姿式,同她緊緊相擁。
彷彿懷中的並不是已經開端腐壞發臭的屍身,仍然是阿誰鮮豔仙顏的,他深愛的女子。
他隻是站在城樓之上,看著她僵在頓時的背影,輕聲問她,“夭夭,你當真要走嗎?”
“但是夭夭,我的情意向來未曾竄改。如果這真是你想要的,那我給你。隻是我但願,你永久都不會悔怨……”
他想,隻要他對她更好一些,她便不會像上一次那樣等閒分開他。
可他到底放不下她,她分開,他便脫了龍袍,丟下皇位隨她分開。
有鮮紅的血伸展而下,染紅兩人身下的雪,赤色和雪色融會,再跟著風雪被埋葬,包含那對緊緊相擁的男女……
他記得,九夭曾說過,如果她老了便要到這玉嶺山來。
他眼底的光完整暗淡下去,苦苦一笑,帶著自嘲。昂首,不再去看那冷酷到讓貳心如刀絞的背影,隻看著夜幕上點點星鬥,悄悄緩緩的說著,“第一次見你時,你不過是個剛滿月的孩子,小小的軟軟的,眼睛卻亮得彷彿天上的星星。總感覺,看一眼就能讓人的心熔化。當時候我就想,如果真要娶妻,就娶你好了……隻如果你想要的,我都能夠給你……這或許,也是我這平生最丟人的事,明顯本身還是個孩子,那裡就懂甚麼情愛?如何就能把本身的心,落在
他承諾父皇即位,隻要他即位,父皇就承諾他休了薛靈雅。
更何況,他雖想放開她,卻到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