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宿世的宿世，固然是分歧的肉身，但體內的性靈倒是同一個。”北庭凰幾次深呼吸，語氣變得安靜下來，“那些也是屬於我的影象，今後今後，我就是凰九，凰九就是我。”

“凰兒……”

“暝說過，隻要我晉入魂階以後，我就能記起很多東西，本來是真的！”

“凰兒，不要說了，等我出去，乖，等我出去！”焰夜緩緩地閉上眼睛，他的眼中已經潮濕，隻是他並不風俗墮淚。

北庭凰的手緊緊地握住，她並不是不想承諾焰夜的要求，而是尋回影象，湧上心頭的那種感受，令得她非常難受。

北庭凰冇有說話，整座神獄當中，很溫馨，冇有任何聲音，卻多了一絲壓抑。

“凰兒……”

“焰夜，凰九有一句話一向埋在內心，她倒死都冇有說過。上天把這些收歸去的影象全數都還給了我，我想他是想要我把凰九想要說的話，說給你聽。”

“焰夜，你不要怪我當初冇有把啟事奉告你。如果冇有萬年前的灰飛煙滅，就算是這一世的我，也不能狠下心來，讓你為了替我破解天賜血契，而接受天罰。”

“凰兒，在我的內心，你是不是都冇有乾係！”焰夜心如刀割，萬年前的那一世，對他們來講，悲遠遠多於歡，他們相互相愛，卻離得很遠。

北庭凰悠悠醒轉，她的腦筋裡並不混亂，反而，那些影象好似本來就屬於她，在她的腦海裡植了根，是她靈魂的一部分。

“焰夜，我想起來了很多事情，你小時候的模樣，我記得在一棵雪櫻花樹下，我跟你說，你的眼睛很都雅，讓你送給我，你承諾了。”北庭凰的聲音裡，漸漸地有了一些顫抖的泣聲，她在墮淚，“我也記起來了，童山的鐵板屋裡，你來看我，我們不說話，你很悲傷……”

“凰兒！”一向在掙紮的焰夜，在聽到北庭凰的聲音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有力地坐下，帶著祈求的聲音道，“凰兒，承諾我，今後不要做這類冒險的事了。”

焰夜艱钜地透出一口氣，“凰兒，我曉得這個要求很冇有事理，但我現在甚麼都看不到，你不說話，我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不曉得你到底如何樣了？你是我活下去的統統但願。隻要有你在，四方神獄鎖不住我，可如果你出任何事情，我會先崩潰。”

北庭凰的眼角有兩顆淚緩緩地滑落，此時，他的神識海中再一次傳來焰夜焦心的聲音，北庭凰深吸一口氣，壓下那種酸楚的感受，聲音變得溫和了很多，“焰夜，我冇事，你不要擔憂，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