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正襟端坐的藍忘機走了兩圈,魏無羨旋身坐到他身側,拈著破壞的衣角給他看,道:“看看你做的功德,把我衣服弄破了,轉頭要給我補起來曉得嗎?”
姑蘇藍氏家教甚嚴,藍忘機從小就被關在家裡讀謄寫字,一言一行都按著長輩們給的標準來,從未做過這些不成體統的混鬨之舉。復甦的時候不能做,以是趁醉了以厥後做?
“……”魏無羨道:“你讓我看的就是這個?”
看著這些圓滾滾的棗子,魏無羨的確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半晌,讚道:“……好好好,短長!乾得標緻!”
看他神奧秘秘的,魏無羨的獵奇心越來越重,順著他專注的目光望去,望到了院子裡的一個雞窩。
他撲到席子上,雙手撐在避塵劍鋒刺出的阿誰洞兩邊,昂首道:“藍湛,你看看你,把人家店裡的席子和空中弄成如許,要賠了。”
那隻黃花母雞在藍忘機手裡咕咕直叫,藍忘機慎重其事地把它送到魏無羨懷裡。魏無羨道:“甚麼?”
藍忘機輕聲道:“走。”
藍忘機道:“雞。”
棗樹上的藍忘機脫手如風,不過一會兒,便把這棵樹的棗子囊括而空,摘了個精光。將它們儘數裝入乾坤袖裡,這才跳下樹來,翻開袖子,給魏無羨揭示他的“戰利品”。
“送我……好吧。”
想到這裡,他腦中俄然白光一閃。
說完又拔|出避塵,彷彿還想再刺幾下,魏無羨趕緊撲歸去攔住他,道:“你如何回事?喝個酒如何變成如許了,嗯?到處乾好事。”
他經驗道:“這麼傷害的東西不要亂扔!”
藍忘機把那隻精美標緻的小荷包從懷裡拿出來,送到魏無羨麵前,邊抖邊道:“賠。”
魏無羨剛拿到手的錢又冇了,驚詫道:“不要甚麼?”
“噗”的一聲,魏無羨看不下去了。正要伸手幫他拿掉,誰知,藍忘機又是一個飛身,掠上了一棵樹。
他的語氣是責備的。藍忘機看看他,看看本身的手,再看看地上阿誰洞,彷彿俄然覺悟,一下子把避塵丟開了。
聞言,藍忘機坐得更端方了,低下頭,一副曉得本身做錯了、謙虛受教的模樣。向來都是藍忘機一本端莊地教誨他,也隻要在喝了酒以後,他纔有機遇教誨做錯事的藍忘機。魏無羨抱動手,避塵插在手臂當中,歪頭看他,忍笑忍得渾身顫栗。
藍忘機很絕望又很禁止的模樣,隻是冷靜點頭,無精打采地把荷包收回,看上去有點悲傷。
這棵樹長在人家的院子裡,長勢太好,枝葉伸出了院牆。藍忘機就坐在一根樹枝上,魏無羨抬頭道:“你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