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道：“《亂魄抄》？這是甚麼書？書內裡的曲子調子好怪。”

他在席子上端方地坐了下來，道：“那麼，請說一說，你在金麟台，究竟瞥見了甚麼吧。”

藍忘機道：“你還怕人不睬你嗎？”

聽到這一句，他像是放心了普通，手指微微鬆了。

一人道：“我的。”

魏無羨道：“的確冇能夠，斂芳尊聰明如此的人，如何會記錯曲調？隻怕多數是用心的！我再吹一次，藍宗主，含光君，你們兩位可要仔諦聽‘吹錯了’的那一段。”

他的笛子就擺在床頭，魏無羨將之持起，低頭想了想，這便吹奏起來。

藍曦臣點頭道：“魏公子，你不必擔憂。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不會偏信賴何一方，也不會透露你們的行跡。不然我就不會把你們藏到我的寒室裡了。”

魏無羨道：“……哦。”

他公然又吹了一次，吹到第二段靠近開端的時候，藍忘機道：“停。”

藍忘機道：“兄長。赤鋒尊的頭顱，確切在金麟台的密室當中。”

藍曦臣神采龐大，道：“……《亂魄抄》，相傳是一名修士，乘船漂流至外洋，在東洋之地流浪數年，彙集而成的一本邪曲集。這本書裡的曲子，如果吹奏的時候附以靈力，能作害人之用，或日趨肥胖，或表情煩躁，或氣血盪漾，或五感失靈……靈力高強者，能在七響以內，取人道命。”

藍忘機與魏無羨跟著他的指引走出了寒室。亥時已過，雲深不知處內大部分人早已安息，沉寂非常，一起無人，藍曦臣將他們徑直帶到了藏書閣。

藍忘機道：“禁|書室。”

聞言，魏無羨心中一動，道：“我剛纔吹錯了？”

藍忘機睜大了眼睛。

藍曦臣道：“你親眼所見？”

他四下打量一番，這是一間潔淨簡練的屋子，和藍忘機的靜室陳列類似，卻冇有琴桌。魏無羨問道：“這是那裡？”

魏無羨微微一怔，道：“……你把我帶回雲深不知處？你不怕被你哥哥發明？這是誰的屋子？”

魏無羨道：“東洋那邊的秘曲？難怪調子和我們這邊不大一樣。”

思忖半晌，藍曦臣道：“你們隨我來。”

藍曦臣道：“就是方纔這一段。”

這支曲子，在聶明玦生命的最後三個月裡，金光瑤幾近每晚都要為他彈奏，是以魏無羨將旋律記得清清楚楚。一曲吹完，魏無羨道：“藍宗主，這支曲子，確切是你教給他的那支麼？”

禁|書室裡有一張書案，書案上隻要一盞紙燈。藍忘機取了格上多年無人問津的紙筆，默寫三份那段旋律的樂譜。三人圍坐在那張書案邊合作合作，每人賣力幾十本，一本一本，一頁一頁地對比禁|書上謄抄列舉的樂譜，尋覓與其相合的部分。